南冶充功夫并不差,解决一个山贼也就三下两下的事。只是个别山贼长得五大三粗的,不那么轻易被撂倒,即使被撂倒了,很快又弹了起来。
南冶黎生得细瘦,被两个莽汉挟得快招架不住了,南冶充随手抄了一根粗壮的棍子便冲了上去,直敲一莽汉的后脑勺,又一棍重重击在了另一人的腿后骨上。
经过如此激烈的一场战斗,所有的山贼都被打趴下了,一个个蜷在地上“哎哟”喊疼,就连那几个领头的莽汉,也没再反抗得起来。
陆青芷真心敬佩这两位气概十足的王爷,高兴得鼓掌叫好。南冶卓目光一斜,随即投来鄙视的眼神:“什么眼光,这就了不起了?”
陆青芷嘴巴也不肯闲着,马上怼道:“有本事你上啊,人家可是凭真实力干掉山贼的,比你光在这磨嘴皮子好。”
虽只是一些不起眼的山贼,可赤手空拳打赢了架,在场的无不觉着大快人心。两位王爷掸了掸衣裳,又拍拍两手,各自都准备回马车上了,阿昭也朝车里车里的南冶卓喊道:“爷,咱们继续赶路了!”
话音刚落,手里扬起的鞭子还没落下,忽又开口说道:“爷,大事不好了!”
“又怎地了”南冶卓刚眯上两眼,语气里满是不耐烦:“你这臭小子,最近越来越不淡定了,动不动就大惊小怪,有话赶紧说!”
“爷,咱们被包围了,一时怕是走不了了。”
“什么!”
南冶卓又是一阵嫌恶,掀开左右的帘子往外一看,路两旁的山顶上满是人头,此时的人数至少是方才的几十倍,个个手上抄着家伙,还举好了弓箭。
“他奶奶的,竟还留了一手!”
南冶卓心里不爽得厉害,此时陆青芷也一脸失落。
“刚才那几个人不过是来试水的。”
“爷,咱们怎么办?”阿昭低声问道。
“还能怎么办,静观其变呗!他们那么多人,咱们难道要被射成筛子?”两句话责备完,南冶卓又添了句:“老大和老四他们呢?”
“回爷,他们还没上车。”
南冶卓眼皮一垂,遂又说:“罢了,咱也下车。”
于是,南冶卓一边起身往马车外面爬,一边又摁住了陆青芷的肩膀,语气低沉地命令道:“你在这儿待着别动。”
陆青芷便乖乖配合了。
此时三位王爷都到了马车外边,路两边埋伏着的山贼也延路从前方抄了下来,去路又被一大片人堵住了。
为首的莽汉许是他们的头头,大头打脸大嘴巴,黝黑的脑门儿上绑着条灰黑色汗巾子,硕大的耳垂上挂了两只厚重的耳环,加上那一头黑长的大卷发,看上去十分霸气。
“打伤了我的人,拍拍屁股就就想走人了,也没问问我手下这些兄弟同不同意。几位,哪一路的呀?”
听山大王叫嚣了两句,南冶卓哼哼笑了一声,打头开了口:“想知道爷是哪路的?爷说出来怕吓死你。不过像你这样不管是哪路都敢拦的,想必也不是被吓大的。”
“算你还有点眼力!”山大王把手里的家伙往肩上一扛,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彼时陆青芷却在暗里不禁担忧,如此高状的一个人能带领这么多部下,武功一定了得,只怕连阿昭都不是他的对手,他们这一趟宿城之行,注定要艰难无比了。
转眼又见南冶卓面露了微笑,对那山大王说道:“既然爷有此等眼力,这位大哥又不是个寻常人,那大哥不如先放了咱们这一行,等爷回来,要多少报酬,爷照给,怎样?”
“哼!当我是傻子?”山大王眼珠子一瞪,自是不信的,抬起手里的家伙便抵到南冶卓脖子前,气势汹汹,惊得阿昭拔剑就指向山大王。
“咱弟兄今儿个本想劫些钱财,可财没到手,倒被你们伤了好几个兄弟,你们这些小喽啰要不想死的话,就随咱兄弟们去寨子里坐坐吧。”
“等等!”见几个小贼已经拿了绳子过来,南冶卓忙又一声喝下。
“还有话说?”
“这位大哥,你要为你的弟兄讨公道,爷能理解,只是爷此行是在匆忙,急事耽搁不得,大哥执意要请爷去寨子里坐坐的话,能否请大哥先放了我那两个哥哥和……我的妻子。”边说着,南冶卓看向了自己的马车。
“还带了女人?”那山大王捋了捋胡须,眼里不见好意,又思索了片刻,接着说道:“看你态度好的份儿上,本大王姑且放你那两个哥哥先走,不过这女人嘛,还是一起留下吧!”
“也行!”南冶卓一把拉过阿昭,放大了嗓门儿回道:“咱仨和爷的马车留下,其余人你都放走。”
此时陆青芷已坐不住了,一丛马车上下来,连着南冶卓和阿昭一起,都被那山大王的人拿绳子绑了。
南冶卓朝高王与邰王使了个眼色,二人犹豫几秒,便爬上马车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