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今天,却是她在那里等夏天,然后打招呼,做无所谓的闲谈,一直走在上学路上。
在没有新的证据下,他当然可以这样认为。
甚至是将这一个纱里世,与那个坐在窗户旁边,只是望过来,没什么生气,似乎随时都要碎掉的纱世里既区分,又联系起来。
她只是有时候感觉不太好,所以只是需要好起来,就可以了。
你看,至少在生理上,她依旧是健康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情绪上,陷入这种症候之中。
或许只是景山郡的气候太过阴沉了。
在妄想之中,就算是要不停砍头的流血宴席,至少也要放在阳光和晨曦之中。
可在现世下,似乎依旧只是在阴郁的天空,铅灰的云层下,行走在雾气之中。
一侧是一望无际的原野,另一侧,则是云雾之中的浅丘。
在这种天气下,就像春天之中的悲伤般,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好声色。但也只是如此。这只是一种很轻微的,多数人都会产生的症状。
只需要一点点的时间,一点点的想法,一点点的改变,比如说是早起,或者和家人一起吃饭?
只要不要再是否定和负反馈,人终究还是能够走在正常的人生道路上吧?就算无法拯救自己,只是成为尘世之中,他人想象之中的自我,作为社会的一部分,就此度过人生,是否会让人感到轻松些呢?
在这种乏味中,就算在未来,不会有多少困难,也不会有多少幸福,但只要抑制这两者的表达,或许也不必奢求拯救,只要不坠落得太深,也能够得到灵魂的安宁吧?
比如说,换一种诠释?
他还在纱世里说话吗?
搞不太清楚,说实话,在有些时候,因为他也不是很想彻底地控制自己,于是往往也陷入一种浑浊之中。
其实也可以,让镜子之中的自己说话。
其实也可以,不陷入任何的妄想。
其实也可以,只需要一场梦境就解决纱世里的一切问题。
可是,可是……
她似乎又笑了起来。
是关于什么的?
哦,或许是我关于文学的稚嫩想法。
她这样说,你这样不是给太多莫名其妙的设定了吗?
实在冗余,没有意思,而且人物也立不起来。
只需要,一个场景,一种问题,还有一剂解决方案。
是的,这是对的。在过去是这样。
可是,他或许配错了药,病入膏肓,只是做一个守尸之鬼。
虽然很想要说这些话,但还是说不出来。再然后呢?他好像是在说,关于兴趣的事情?搞不太清楚。
夏天不想要将这些事情分辨得太明确,还是似乎应和着交谈,沉湎于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