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既没有孟君,也没有老君。
但既然现在都有,还被郑重其事地在岁月的变迁中讨论。
于是就算老君也真的开始变老了,孟君大概也还活着吧?就像过去的字句、讨论、文章般活着。
出于个人的审美,若孟君还有鏖战的勇气,夏天只能祝愿他活得跟玄君一样久——这简直就是诅咒。
在难得的坏心思重,夏天似乎心情稍微好一点。因此,他既不想要具体探究细节,又暂时也不怎么想要理会,在个人与所有人之间,只是社交范围最为要好的数个人之中,他是否要做些什么的痛苦与想法。
比起眼前的烦心事,受选召的故事,因为毕竟已经过去了,反而显得没那么让人痛苦了。
于是,夏天心想,若不讨论主观的动机,只是就事件本身的契合程度,说不定他是最适合那场选召的人之一。
他感到了新的异常,他究竟是从何时开始思考,又是从何时开始动笔的?他的意志力,有时还真是让人感到可疑。
但无论如何,夏天又翻开了一页,也不管行文究竟怎样,只是自顾自地,换一种思路写下去:
毕竟,如果把现在十六岁的我,放进那个或许更适合现在心智的躯壳中。
我也可以很自信地说,我不可能做到八岁的我,能够做到的事情。
譬如说,笃信自己的真理,充分的思辨和学习能力,足够有创意的战术思维。
当然更重要的,是一颗足够坦诚的心。
我的心,已经不像那时清澈了。
我现在或许少数能够胜过那时我的点,或许就只有微不足道的话术吧?
但是,在意志和信念的较量中,能够被“实证学派”说服的人,却不太可能被话术说服。
或许,我将话题移开得太远,需要尽快回到正题和应有的介绍中。
但也无所谓的,意义本身,或许也不是很重要。
这样想是否又太宽泛了?
所以,还是需要回到更为具体的内容上。
关于往昔的故事,回忆还有文字,许多的剖析,我应当是有所求的。可是,我索求的,又究竟是什么呢?
或者,作为曾经的一种可能,我也是被需求的器物。
那么,就仿佛我因为某种机制被拣选,送到一个高级人工智能,在客观数据上,已经占据主导位置的遥远时空般。
我在那个世界,同样被箱庭系统选中了。
或许这两件事是相关的,只是我不太确定,关于决定我命运的神明要素,究竟是一元、二元,甚至是多元?
我为自己的言语和逻辑,感到更多的惭愧,或许更为重要的,还是具体的事项。
在森罗万千的繁复世界中,最开始的故事,不也是老巫师要去拜访自己的矮人故友,并走进略显畏缩城镇的狂欢吗?
按照比例缩小的房屋,这或许也是一个趣味点,说不定我之后也可以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