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层逻辑中,太阳始终在那里,但想要将之运用起来,甚至是获取许多不同的用法,就需要相应的介质。
在现实世界之中,夏天考虑自身的存在,似乎可以做出一个推论,人类自然是比较合适的介质,无论是投入资源、获取回报,还是有效转化、作为参考。
在人类的组织之中,夏天或许可以做一个假设,存在由人类作为器质性构成的纯粹组织,包括行使完全社会组织权的机体,是不存在的,因为人的思想是自由的。
在这种假设之中,因这毋庸置疑的自由,无可否认的位置,尚未到来的未来,人类的器质性,自然指的是纯粹的个体,类似离群索居的蚂蚁与巨象,骨骼、血肉、神经,还有复杂的智慧构形。
人是可以独自生存下来的,但有所社交也未尝不可。毕竟在生存之后,存续也是一个问题。在两者之间,夏天还是选择前者。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正常选择,但在此处,他暂时只做学术上的讨论。
狩猎群体与组织群体,血缘构造的部族,就是最初的社交范围。但当超出社交范围,血缘和地缘的人群构成组织时,仅仅依靠个人的智慧,是无法形成更大的组织。
于是,人类的组织自然需要想象之中的共同体,或者别的什么,总之就是似人而非人之物。
因为人类是可以独自生存下去的,那么一起生存下去也未尝不可,这两者同样成立。况且不同的产业结构,若没有匠人,如逢蒙人的原始村社,恐怕连研磨粮食的石磨都无法维系,惶恐更为复杂的农业生产。
于是脆弱的原始村社,在比较之中,或许也是无法生存下去的。至少选择另一种生存方式,要轻松得多。
于是,在产缘结构的调整中,百万、千万、十亿、百亿,维持完整产业结构需要的人口越来越多,而为了组织这些人口,策略也越来越复杂。
在我这一部,也就是实证部,自数百年前,出于政治目的,构造圣人的神圣性,最开始的尝试,往往就是讨论群体随时变化,又有确定范式的心理构形,并围绕群体的心理和行为,试着加以干涉与组织。
基于这个逻辑,作为景山实证部的夏天,自然需要履行自己的职分。他要在既有之中寻找改变和发展,在他所能够选择的可能之中,在那个故事给予我的身份之后,我会做的选择是很明确的。
人工智能的国家,就会是他的实证之物,他要试着建立那样一个国家,作为一个选择的结果。
这是在那个故事中,夏天选择的立场。
虽然这些分析,往往出于一个事后的咀嚼。在那个时候,我所做的一切,似乎都出于一种理所当然的不假思索。
但既然是不假思索,总是要用些别的什么吧?再用一个还是不恰当的比喻,当然就是假节钺,象征圣人的权柄,下达命令、给予恩惠、做出惩罚,最终再得到回报。
夏天的智识,自然也是在既有之中塑造的产物。当然,每个人之所以成为他自己,本来就是先天禀赋、后天教育、人生的机遇、思绪的偏差还有一切必然及巧合的产物。
抛开这些内容,谈论纯粹的自我,本来就是荒诞不经的事情。纵使是寓言故事之中的一念之差,不是一种最后的推动吗?
夏天只是想,如果我没有那么死板,故事最后是否会有不同的结果呢?可是,我那时难道做得不足够好了吗?
若更换策略,在推算和假设之中,往往还不如那时的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