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又是为何?”姜云音反问完跳过话题的说道:“不过更巧合的是,我与公子又见面了。”
她挑破两人的渊源,傅明洲沉默,不做言语,面上却也没有惊讶之色。
姜云音朝他欠了欠身行礼:“总得来说要多谢公子救我主仆一命,而不论缘由终归是我损了公子的船舫,于情于理我都当负责赔偿。”
她示意南枝将钱袋呈上,又道:“今日付了房款又为新宅添置,身上只剩下这些银钱,我对修缮船舫没甚概念,如若不够,烦请公子留个地址,我他日定差人将银钱悉数送上。”
傅明洲面色没甚起伏,道:“姑娘当知我不差银钱。”
姜云音当然知道他不差钱,更瞧不上她手里的这点钱,她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她不再勉强的点点头,又欠身行了个礼:“如此便多谢公子善人善举,高风亮节,施恩不图报。”
“姑娘此言差矣,”傅明洲淡笑,“船舫修缮不足挂齿,但救命之恩自比银钱金贵。”
傅明洲目光扫过南枝,再落到姜云音脸上,不疾不徐的补充:“何况是两条命。”
姜云音心道这可真是只吃不了亏的狐狸。
她亦浅笑,开口问道:“那公子想要我如何报恩?”
傅明洲似是陷入了沉思,姜云音亦在脑海里揣测他种种有可能的要求,并思索着该如何应对。
片刻后傅明洲开口:“我暂无所求,姑娘且先欠着。”
姜云音淡然,问:“那请问公子如何称呼。”
“你先前如何称呼便如何称呼。”
“不妥,”姜云音拒绝,“那时我们尚未完成交易,如今已钱、屋两清,我才是那宅院的房主。”
她直直的望着他,道:“公子既要我报恩,我总该知道公子姓甚名谁,日后向谁报恩吧?”
夜风徐徐,傅明洲轻咳了几声。
叶隐上前为其整理披风。
傅明洲看着姜云音回道:“……我姓叶名隐。”
叶隐动作一顿,愣怔的望着傅明洲。
……什么?
……王爷用了他名,他日后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