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谢氏浅笑道:“大家不请自来想必是都很关心前些日子潜入府中伤人的歹徒的事,正巧今日老爷淮书得闲,赶在明日中元祭祖前理出个结果,也好让府中上下安心,还陆府安宁。”
陆淮书早有准备的回道:“伯母所言正是,昨夜我同伯父一道回府的路上便提了这件事,只是当时太晚,我与伯父都很是疲乏,加之知晓伯母心系此事,我原也是计划今日来同伯母汇报。”
陆谢氏略显疑惑的“哦”了声,她身边的陆怀德用杯盖拂了拂茶盏,点头示意陆淮书昨夜的确和他提了。
陆谢氏看向厅内站着的陆淮书,温声发问:“查出什么了?那歹徒受谁指使?为何伤人?因何自尽?可还有同伙?”
陆淮书一一回道:“伯母放心,那人只是个混入青城的流寇,无人指使更无团伙。初八那日给我们府上送菜的陈伯的儿子病了,陈伯腿脚不好,平日里送菜都是他儿子搬运重物,陈伯一筹莫展,这流寇主动上前帮忙,想挣点银钱过活,陈伯见他生得魁梧有力,一时寻不到其他人帮忙,又怕误了送菜的时辰,便应了。”
陆淮书:“不料送完菜后,他和陈伯在府门口分别,寻了个理由折返,一直潜伏在府内,待入夜后行动,未曾搜刮到钱财却被璇璎表妹撞破,混乱中伤了璇璎表妹,被擒住后应是惧怕被送到衙门暴露流寇身份,故在柴房自缢。”
乱世,土匪流寇是官家心病之一,更是严打的对象,一旦被抓不仅要被严刑拷打,还要被处以腰斩。
陆淮书:“可见他闯入陆府伤人纯属意外,并非有组织、有预谋的盯上陆府的谁,日后只需再多加注意府上人员进出即可。”
陆谢氏不着痕迹扫了角落的姜云音一眼,直直看着陆淮书,问道:“可有证据?”
陆淮书颔首,请示道:“伯父伯母,陈伯和后厨门房在院外候着,可唤他们进来问话。”
陆谢氏点头:“把人带过来。”
陈伯和后厨门房被家丁领进厅内,两人的说辞和陆淮书呈报的一般无二。
陆怀德放下茶盏发话表态:“查明白了就好,既是如此这件事便到此为止,你们都别再凭空猜测杞人忧天吓唬自己了,”他看向陆淮书,赞许道:“辛苦了。”
姜云音了然,陆怀德明显没有深究这件事的打算,陆淮书买通了陈伯和后厨门房给了个自圆其说的说法,这件事算是过去了。
陆淮书拱手,谦逊道:“这是淮书当做的。”
陆秦氏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理了理衣摆,是要唱戏的姿态。
姜云音抬眼对上陆谢氏的眸光,浅笑示意她安心等待。
待看完陆秦氏的戏她再出场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