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叙白冷不丁地被他扇地一个踉跄,整个人摔在了课桌上,耳朵轰鸣几乎听不到周围的声音。
只能尽力张着嘴,把那股堵塞轰鸣感给散掉。
“啧....广临,差不多就得了。”班长常靳看了一眼南叙白,皱着眉头说道。
“你看,有人替你求情了,你要不要跪下来谢谢他啊?”
南叙白缓了好一会,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听到没有,他说不用!滚吧!”
刘广临转头挑衅一般,白了一眼班长,转头看向南叙白。
“这样吧,你站在这里,让我扇你三个耳光,这事就过去了怎么样?”
南叙白下意识地往后躲,脑子一阵阵发昏,让他很想吐。
但是他没有吃早餐,应该吐不出什么东西吧。
看到南叙白这副害怕的样子,刘广临只觉得心底瞬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
就连刘广临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喜欢欺负别人就喜欢欺负南叙白。
可能是他那副永远怯懦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怕生的猫咪。
人们极少会去挑战比自己强大的东西,反而喜欢去凌虐比自己弱小的生物。
比如碾死一只蚂蚁,烧死一只漂亮的蝴蝶。
又或者是将一只猫咪逼到墙角,然后剥下他的皮,欣赏它的一身皮肉。
刘广临爱死了这种感觉。
所以,霸凌需要理由吗?答案是,不需要。
就连南叙白也不清楚,自己是为什么被刘广临盯上的。
可能是因为他没有父母?又或者是他比较穷?
亦或者是因为他在某节课上回头看了一眼对方?
这些南叙白都不得而知,但是他知道,他要被打了。
刘广临将南叙白压在桌子上,掐着他的脖子,耳光就要落在南叙白的脸上。
然而,就在这时,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南叙白甚至还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他看到了....蒋青初。
蒋青初大手攥着刘广临的手腕,眼里还带着一丝凶狠。
抬脚就将刘广临给踹在了地上。
刘广临第一次感受到被人踹的感觉,只感觉五脏六腑都快移位了。
他才发现原来被打是这样疼。
蒋青初回头看向已经呆住的南叙白,二话不说将人牵起就往外跑。
两人逆着人流,在教学楼一路狂奔,阳光打在两人身上,长长的影子穿过一间间教室。
跑着跑着似乎不够一般,伸手一把将南叙白扛在了肩上,一路奔上了楼顶。
蒋青初将南叙白放抵在围栏边上,两人挨得很近很近 。
他用目光在临摹、篆刻自己的爱人。
“南叙白,你的耳朵还能听到我说话吗?”
南叙白有些不明所以,有些疑惑地看向蒋青初。
蒋青初轻轻俯下身,在他耳边,语气还带着几分颤音。
“你现在能听到我说话吗?我这次有没有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