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嘴角荡起一丝嘲讽,颇想看看梁爱卿为难的模样。
震惊之余,这话也给了梁翊辰当头一棒,英俊的脸上半点表情也无。圣意不能揣测,心底却只有一片冰凉。
他嘴角紧抿成一线,半晌没吭声。
“梁爱卿若拿不出聘礼,寡人岂能让清儿嫁你?”
幽深的眸光黯淡了。梁翊辰心中叹息,是啊,荣华富贵,众星捧月,掌上明珠,清儿将来能有的哪一个不差?
众多名门将相求娶,他又能拿什么做聘礼?真心吗?还是他的命?还是他要对她好?他自嘲的笑了笑,那些都不能作为聘礼的。
宝剑随意搁到了桌上,青木皇负手移到梁翊辰身前,越看越来气,衣袍上的青龙张牙舞爪似活了一般,展现着他的威严与权势。
“不后悔吗?感情之事覆水难收,寡人让你去保护清儿可没说你能碰她!”
仿佛方才的拒绝与他无关,梁翊辰抬起脸目光平静如水,坦然道:“臣并无越界,清儿仍是清白之身。臣既然心悦于她,就不后悔。”
青木皇顿时舒了一口气。不由得想起清儿羞怯时的小脸,又见梁翊辰脸上毫无情绪波动,连一丝惧意都看不出来,真是没意思!
他是将天下尽收眼底、世间权衡于掌的青木皇。是了,朝中没有人比梁翊辰更适合放在清儿身边了,何况他还有别的用处!
哼!他若不动情,寡人也用不了他!呵呵,料想这小子也难以抵挡清儿的魅力,哎,就如青鸾一般。
想到这里,他长叹了一口气,一副老父亲的样子,神情变得和蔼可亲:“这次去青城山出事,寡人既往不咎。寡人知道你倾心于清儿,至于婚事等清儿及笄后再定。寡人保证在那之前,无人可娶她为妻。”
恩威并施,梁翊辰只能应了,一时的妥协不过是长宜之计。
此时,青木皇郑重地取出一块令牌,递到了他手上,无奈地吩咐道:“镇南那边可调当地州府的兵马,有些事还得爱卿亲自前往。”
这是要遣走他吗?强忍着内心的挣扎,梁翊辰深吸了口气,接了令牌:“谢陛下恩赐,臣接令。”
梁翊辰的挣扎与最终的顺服让青木皇满意了,他微微颔首道:“去吧。”
盯着梁翊辰退去的背影,又忍不住腹诽:臭小子,想娶清儿!这是你必然要付出的代价。
“等等。”青木皇叫住了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梁翊辰步子一僵,身后传来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寡人要见清儿,但不是在宫里。”
“是,臣安排。”语气里一点情绪也无。
他接了青木皇的令牌,天不亮就策马赶往了镇南,这一去便是十天半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