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世平道：“牛兄英雄好汉，这等境界，非我等能及。说到交换啊，我觉得既然一时也想不出啥子好的方案，不如就让她们欠一个‘人情’算了。”牛文正愣神一思，不禁伸出大拇指道：“辛兄不愧是大才，真是高见呐。”张锥不服道：“咋子他的就是高见了，不就是白给吗，跟我的不一样吗？我的就是低见？”之前没太说话的一人饶敏道：“你老人家那副饥渴的样子都写在脸上了，你自己说呢？”张锥怒道：“你早晨没漱口吗？说些啥子屁话？我饥渴啥子饥渴，有你饥渴？”

几人商议了一会，决定趁午休还有时间，把此事了了，说不定会有艳遇。那女弟子自称住在“卯”字房，与牛文正等人的“子”字房是斜对门，需要两床棕垫。当下牛文正与张锥各抱一床前去，见对方房门紧闭，便小心敲门。等了良久，听见里面私语连连、不知说些什么，才有人前来开门。开门的女弟子对二人打量了半天，问道：“找人吗？”

牛文正道：“我先前遇到一位师妹，说是需要两床棕垫，我们这边想了点办法，找了两床。看你们这边有没得啥子拿来换的呢？”张锥与那女弟子一同瞪大双眼，望着牛文正。只听室内传来私语声：“是不是来找你的？就是那个，打旗子那个？”“哎呀，你问了几个，就他来了，是不是对你……”“讨厌，人家就是随口一说，不晓得呀。”门口的女弟子对屋内喊道：“你们哪个认识的？自己来看。”

先前那女弟子扭扭捏捏、眉目含羞地走到门前，对牛文正道：“谢谢师兄，专门来给我送垫子。我叫……”牛文正赶紧打断道：“师妹误会了，这个棕垫不是我个人的，我不敢送给你。我带过来是想问，你有没得啥子拿来交换的？合适的话，就给你了。”那女弟子张大了嘴、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望向一旁的张锥，眼神似乎在说：“你也是？”张锥尴尬道：“我是想送给你，但是，所以……”

那女弟子低头思考，良久道：“师兄你要钱吗？要东西吗？”牛文正道：“不敢要钱，要钱就成了买卖了，这个棕垫也不是我的，我也不是做生意的。东西的话，如果有啥子可以拿来垫在棕垫上面的，比如旧衣服啊那些，就最好了，贵重的东西我们也不敢要。如果有水的话，可以换两瓶。”对方脸红道：“你要我们的衣服？”牛文正道：“嗯？也不一定是衣服，没得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