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鼎见牛荣华懂得“是非”、没有质疑大派的权威，心中满意，又说道：“武术这一块呢，展开了说，也比较复杂。门派里面，也有综合性比较强的，除了法术，也教授各种学科，包括武术在内，当然还有其他的，学科分得比较细。你如果加入了门派，就可以通过钻研、求教，在这方面有所发展。”

牛文正茫然点头，牛荣华说道：“那除了武术以外呢，比如学习技术？或者文学？他这方面还算可以，文章写得不错。”李元鼎闭眼饮一口茶，缓缓道：“文学这个学科啊，你要不然成绩很好，可以考上儒家的名院，你肯定晓得啊，比如明山啊，元圣啊，大梁啊，灵镜啊这些。”

此四家书院号称“儒门四柱”，本身是天下学子个个向往的学术圣地，历史上英才辈出、成果累累。同时四家书院还携手建立“崇圣盟”，集中调度手头的各种资源、在九州各地开办面向百姓传授学识武功的民间书院，力求广传智识、广布德化。除普及教育之外，儒门书院还承担了发表、研习、收集、保存各家典籍的职能，对于各种学术、技术的研究、保存和推广做出了极大贡献。能考入“四柱”，等同于获取了进入精英阶层的门票，那还不令底层学子挤破脑袋、趋之若鹜，若非人中龙凤、才智顶尖之人，也根本没有那般学力、才力。

李元鼎一开口就搬出“四柱”，意思已经很明显，牛文正即使是不谙世事，也多少感受到其中之意。李元鼎继续说道：“如果你本身文学天赋极高呢，你确实不需要学历，任何时候都可以写。现在这个仙法民用，画道里面的很多东西都普及到民间了，啥子画轴小说这些，都很发达，也是一条出路，对不对。如果你是这种意愿，我也尊重，只是我能做的事就很少了。那假设你打算有一个更稳定的出路，而你的成绩又只能算一般，我还是不建议你选文学这个方向。你即使学了其他的专业，以后也可以继续写啊，又不影响。”

牛荣华听到此处，顺势问道：“那，李仙师的建议呢？”李元鼎道：“令郎的算学、工学都不行，杂学也只一般，那出路还是在文科。我的建议啊，作为参考，第一，经政，以后出来担任地方上的官员，或者研究理论的学者。第二，师范，选文学、武术都可以，好生点学，出来担任下院或者中院的教师。第三，商科，这个牛代表是家学渊源，我就不多说了，你肯定有自己的考虑。第四，冷门，也就是一般人不了解、没兴趣、但是待遇其实还可以的一些专业，这个就需要一定的情报水平了，牛代表请看。”

李元鼎手指一摇，手上凭空出现一本小册子，似是绢帛材质、颇有古雅之意。牛荣华双手接过，只觉触手微温、毫无重量。翻开一看，只见其上缓缓浮现出一行行字，乃是一些冷门专业的名录，包括驯兽、园林、蚕桑、制茶、运输等等。父子二人凑拢观看，却听李元鼎说道：“这本册子是我用神念所化，可以管个三五天，二位拿回去可以慢慢看，慢慢参详，今天时间宝贵，我再给令郎指一条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