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不觉有些激动,当即提气迈步、向自家奔去。一路星月相随、花香相伴,好不惬意快活,脚步就如清风一般轻快、不片刻便回到家中门前。远远看见门口墙头一个小小黑影、似是正在酣睡,走近一看,正是花花,大约是出门玩耍、回家无人开门。牛文正刚刚走近,花花便醒来站起,发出一声娇娇气气的“嗷嗷”,跑到门口等待。牛文正放下食盒、伸手在口袋中掏摸钥匙,花花便以头颈轻蹭其裤腿、以示催促。
牛文正打开家门,刚打开一条缝、花花就如泥鳅一般钻进其中,小黄却如野猪一般粗声叫着往外冲,看见花花时顿时一缩。二猫对峙一刹,花花满不在意、便往自己的宝座快步走去,小黄又是瓮声瓮气叫了一声,闷头便往外冲,一头撞在牛文正小腿上,似乎是憋尿甚急。牛文正半掩屋门,提着食盒进屋,只见白玉贞抱着牛月如、面前放着一盆不明物体,母女二人手嘴不停、正在观看画轴连续剧,似乎还是《同福客栈》。
牛文正走到门口、轻敲屋门,抱怨道:“你们吃了没有?猫吃了没有呢?小黄憋尿都憋不住了,差点就到处乱屙了,你都不管吗?”白玉贞幽怨回答道:“我们两娘母,孤苦伶仃,哪个管我们嘛?猫是吃了哦,多早就喂了,一个吃了就走,一个吃了就睡,跟有些人一样,没得良心。”牛文正焉敢还口,把桌上的食盒打开、尚且温热的小菜一盘一盘放上桌,又到厨房拿出碗筷摆好,才又说道:“给你打包的菜,来尝一下嘛,湖月楼的手艺。”
白玉贞幽幽叹道:“哎呀,何必破费嘛,我们女人家又不配上桌,又吃不来细糠,尝得出啥子味道嘛,给我吃,不是纯粹浪费了吗?”话音未落,牛月如插话道:“妈妈吃不来细糠,我吃得来,我来吃。”一边飞快穿好小衣服、一路小跑下床上桌,端着自己的小绿碗递给哥哥,满眼都是期待。牛文正一面絮絮叨叨、教妹妹要学会自己添饭,尤其早日学会洗碗,一面从食盒中装饭的一层给妹妹舀饭,再给不知何时坐上桌的白玉贞添饭。正在犹豫要不要给自己添一碗时,白玉贞又再发话:“你吃不吃,碗都要洗。”顿时打消一腔疑虑,舀饭上桌。
母子三人围桌而坐、大快朵颐,虽然其实尽都不饿,却奈何不了菜肴香气扑鼻、口味奇佳。牛文正初时还给妹妹不时夹菜,很快发现平时吃饭不甚积极、需要自己夹菜喂饭的妹妹居然运筷如飞、狼吞虎咽,竟是如此陌生。自己本来感觉已经吃撑、一路奔跑也只消化了小半,哪知欲罢不能、竟又连下两碗干饭。一番大战之后,桌上的菜肴少了一半,三人呼呼喘气、动弹不得。良久,白玉贞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走动了几步,随即拉起牛月如的手,对牛文正说道:“嗝——”
打完饱嗝,白玉贞说道:“我带你妹妹出去转一圈,消一下饱胀。你把碗洗了,菜腾到小碗里面,记得放冰室。”说罢便往外走去,牛月如边走边说:“吃多了,有点胀!哥哥呢?吃了饭,要喝点饮料!爸爸呢?去哪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