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锦衣道士终于稳定下来,任谁知道自己坐的地方,给人倒过便溺,那也冷静不下来。
王元宝小心翼翼道:“道长你没事吧?”
扶好自己戴的莲花冠,锦衣道士恢复了平静,故作高深道:“无妨,只不过是便溺而已,我等出家人,还会在意这些?”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锦衣道士却总觉得自己身上有股子臭气。
王元宝看着故作高深的锦衣道士,还是不由得道:“道长,你真的没事?如果实在不行,要不到我那里去清洗一下?”
头戴莲花冠的锦衣道士闻言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心说,你不是有事吗?赶快走啊,这么关心道爷算怎么回事?莫不是想看道爷的笑话不是!
这也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王元宝倒是真心为这锦衣道士着想,虽说身上没有沾上,但是心底里的腻歪,还是让人着实难受。
“小兄弟不是还有事情吗?莫要耽误了你的事,贫道确实无妨碍的。”锦衣道士笑着,心中巴不得王元宝赶紧离开,自己出了这等丑,怎么能让旁人见了,这不是丢了他这个十二楼城观当家老二的脸不是。
“哦,那好。”王元宝见锦衣道士确是没有什么事情,也就不再坚持,赶忙进了蛰龙巷里,学堂的课业并不太重,日头马上就快近天中了,再耽搁一会儿,只怕就会等到孩童下学,这蛰龙巷子里,会人满为患的。
王元宝快步走进学堂,但却与一个红色的身影撞了个满怀,清新的香气满怀,虽然浓烈,但却不令人生厌,温香软玉满怀,着实有些让人乐不思蜀。
“啊!”
一声尖叫未曾喊出口,就给王元宝手忙脚乱的捂住了嘴,四目相对,两人不由得愕然,本来的惊恐,却给这暧昧变了意味,撞在王元宝怀里的红色身影,正是喜欢穿红色襦裙的姜阿源。
一时间,王元宝竟红了脸,他所接触到的女子,并不多,能如此近距离接触地更是没有,就连赤焱王朝边境酒肆里的掌柜冯佩调戏他,也只是靠近了,在耳边厮磨而已,哪有如今这样“近距离”的接触,温香软玉满怀,不由得让人心猿意马,而姜阿源也是红了脸,只是她还是有女子的矜持,忙推开了如同呆头鹅一般的王元宝,气鼓鼓地瞪着脸如同红布似的王元宝。
“你欺负我!”姜阿源气鼓鼓地指着王元宝道,其实她的心里却是既有羞涩,又有欣喜,还有些愤怒,各种感情交织在一起,就成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森罗天下的情圣,潮来宫主元淮真曾经说过,女子的心其实最好得到,只是需要把自己装成个呆头鹅,没了经验的雏儿,才最惹女子的欢喜,后面的便是水到渠成。
王元宝自然未曾读过潮来宫主元淮真写的戏文本子,也没有所谓的“经验”,往往最让人措手不及的,正是最真实的。
听得如此,王元宝忙辩解道:“不是,,我,,不是有意的!”
但得了机会的姜阿源哪能放过王元宝,这些天一直躲着她的王元宝,可是让她给恨得不轻,哪个女子不希望让人关注于她,像王元宝这般的,遇见个女子恨不得远远躲开的存在,着实不少,要给潮来宫主元淮真说,天下最不解风情的男子,往往却也是天下最痴情的男子,但是他却跟诸多山上宗派的天骄女子有着斩不断,理还乱的纠葛,说他痴情,只怕是傻子也不会信,龙首宗祖师堂里的太上长老曾经说“元淮真的话若是能信,只怕这森罗天下的猪都能飞上天去。”
姜阿源道:“我不管,你就是欺负我了,你要是不补偿我,我就告诉方先生去!”
王元宝此时早就慌了神,姜阿源是剑器司署工头姜山的妹妹,若是给他知道了,自己怎么好意思再去剑器司署,更何况姜阿源说是要给方先生去告状,那更是不能的,方先生是姜阿源的老师,这要是给方先生知道了,脸面就不用再要了。
王元宝下定决心道:“那好,我该怎么补偿你啊?”
闻言,姜阿源嘴角勾起了小狐狸得逞般的狡黠笑容,但却只是一瞬即逝,表面上仍是可怜兮兮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哦!”
王元宝巴不得姜阿源赶紧答应,忙道:“我绝对不会反悔的,我对这佛祖发誓!”
见王元宝都用佛祖来赌咒,姜阿源这才露了笑容:“这可不是我逼你的,是你自愿答应的哦!”
既然已经认了倒霉,王元宝自然不会再给姜阿源反悔的机会,连连点头。
“那好,今天的课业我不想学了,我想去白头山,听说那里有好玩的东西,你必须陪我过去。”
姜阿源说罢便拉扯着王元宝向着蛰龙巷外走去,王元宝本来打算说些什么,但却给姜阿源生拉硬拽地给拽出了蛰龙巷。
好在日近天中,白头山再怎么阴森,有什么精魅,也不会选择日头正盛的时候出没,毕竟阳气鼎盛,只要不是修炼出了阴丹的精魅就绝对不会选择白天出没,白日里的罡风比之夜晚要更为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