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尼斯事务所分会所的租赁大楼内，艾思出现在员工食堂里。

刷卡打饭，艾思指了两菜一汤，端着饭盘在员工食堂寻找位置。

正好找到一个空人的位置，艾思坐了下来。

不过在艾思落座的时候，同一张桌子的其他人端起自己的饭碗离开了，艾思安慰自己没关系，坐下来好好吃饭。

来了一个人坐在艾思对面，为她打抱不平：“他们怎么能这样啊，明明咱还是解决了‘宇宙船事件’哩。”

艾思抬头看到贺雅，她可以留在“特异科”吃柳空空做的饭的，但贺雅还是暖心地来这里陪她吃饭，艾思很感动的。

“没关系的，他们没举报我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艾思说道。

上次的“宇宙船事件”算是特异科解决的，但是查尼斯特还是注意到了艾思的存在，但因为背靠“天启管理局”，艾思目前没有受到太多的限制。

无非是每天必须在查尼斯特事务所打卡吃饭，证明自己拥有控制自己的能力，以及没有暴力倾向等等。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查尼斯特事务所并没有将艾思的事汇报给首脑，不然凭首脑对“空想之物”的痛恨程度，艾思分分钟会被就地正法。

贺雅就感到疑惑了，不解的问：“对呀，为什么这群人没有上报首脑呢？他们不是首脑的人吗？”

“这证明我小姨说的没错，贺雅。”

艾思调整了一下脖子上的围巾，“事务所和首脑并不是上下级的关系，他们只是有相同的目的，但并不站在同一条线上。”

就在这时，有人来找事了。

查尼斯特事务所的老员工主动挑衅到：“喂！空想之物，谁让你来这里吃饭的。”

贺雅一下子就坐不住了，拍案而起：“你怎么说话的，她不是‘空想之物’，她叫‘艾思’，你说话能不能放尊重点。”

“呵，居然要让我尊重一个怪物。”

老员工怨愤地讽刺道：“谁知道她那天会不会再次发疯，把我们所有人埋进土里。”

“你！”贺雅差点要动手了，她怎么能让人这样讽刺艾思姐。

贺雅的手已经伸进了魔法口袋，就要掏出来神奇的魔法道具了，却被艾思叫停了。

“先生，你们的安全有绝对的保障。”艾思解下围巾，一副颈环炸弹禁锢在艾思的脖子上，“这个炸弹你们应该知道有什么用，当检测到我身上的能量失衡后，就会爆炸，足够杀死我了。”

又回到了当初家族的样子了，艾思戴着炸弹在钢丝上跳舞，稍有不慎就会跌向死亡的深渊。

这是事务所的测试，测试艾思是否表达暴力倾向，艾思看了出来，在贺雅与老员工的大眼瞪小眼中吃完了自己的饭，拉上贺雅返回“特异科”。

但是贺雅还是气不过，所以悄悄地给老员工身上下了神秘魔法。

接下来的一整天，这位老员工不论吃什么都是辣的，还是那种能辣死人的辣，就连喝水都是辣到爆炸的。

回到“特异科”的家，艾思才终于放松下来解下围巾，伊莎多拉很抱歉艾思必须戴着镣铐生活，但是艾思安慰没关系。

艾思甚至有心情开玩笑：“比起我在家族的圈养生活，我现在过的还不错不是吗？”

一想到自己的侄女在家族被当作怪物一样研究，伊莎多拉就气得咬牙切齿。

“我那烦人的老祖宗实在是太令人恼火了，我一定要狠狠地揍他一顿。”伊莎多拉立誓道。

“在你揍人之前，处理一下这个月的案件报告吧。”韩羽妃不客气地打断伊莎多拉，将一份报告放到她面前，“上个月你报了‘宇宙船’，这个月你又准备报什么。”

老实说，伊莎多拉已经在准备了，最近都市中发生了一件比较诡异的事，她正带领“特异科”追踪这件事。

伊莎多拉将最近收集到的线索罗列出来，是关于那件连续“人偶”事件的。

“按照时间线排列，‘人偶’第一次出现在一户三口之家里。”伊莎多拉让韩羽妃投出照片，韩羽妃一边“好好好”一边照做。

现场惨不忍睹，妥妥的18禁级别限制，两位夫妇倒在血泊中，满身刀伤。

一个穿着小孩衣服的无脸人偶坐在一旁，手里拿着水果刀，伪装得就好像是它干的一样。

贺雅想起以前干刑侦时断案的步骤：“伊莎多拉前辈，你有做家庭背景调查吗？”

“这是当然的了。”伊莎多拉念着档案里的内容，“社会关系简单，父母工作稳定，无养老压力，无明显仇家或竞争关系，共育一个小孩，目前小孩是失踪状态。”

这个人偶穿着的就是小孩的衣服，就好像他们家的小孩在杀了人后变成了人偶。

“人偶”第二次出现，是一栋周末加班的写字楼里。

一个西装革履得人偶倒在工位上，写字楼中加班内卷的同事无人生还，领导层甚至也惨死家中。

那个人偶趴着的工位，员工失踪不知去向。

“最惨的就是这个失踪的人了。”伊莎多拉找到另一个档案，“实习生刚刚转正，父母双全身体微恙，妻子没工作，孩子刚出生，家庭收入来源都在男人身上。”

“人偶”第三次出现，是在一个自愿提前开学的学校里。

学校中发生了大面积的人口失踪，坐在座位上的学生能够被替换成了穿着校服的人偶。

伊莎多拉继续提供信息：“这次的事件就最奇特了，无人死亡或是受伤，只不过人偶出现得太突然，很多人受到了惊吓。”

收拾完厨房的柳空空出来了，也加入了讨论：“失踪人口分布呢？有发现什么线索吗？”

失踪人口集中在学校的A班B班，失踪学生的社会关系没有太大的联系，就是成绩都挺不错的，除个别学生成绩波动大，但基本都名列前茅。

贺雅要过来学生名单，翻着一沓沓的照片，眉头皱了起来：“这群小孩拍照的时候怎么都拉着脸啊，他们都不笑的吗？”

“现在的小孩哪里还有笑的能力。”

韩羽妃去过学校做过科学演讲，她是知道这群孩子为什么不笑的。

“虽然‘天启降临’仍在毁灭世界，但人却是越来越多了，一个考试就够这群孩子受的了，还有不断下放的学业标准。”

一个又一个“专家”将大学的知识编进中学教材，美名其曰人才选拔，实则培养出一个又一个“小镇做题家”。

本来大头的资源都在少数人的手里，还多出越来越多的人竞争本就一点点的资源，能笑出来才怪了。

“那群家长还说，学生嘛受点压力怎么了，哎。”韩羽妃耸肩长叹，“不存在设身处地考虑他人的人，更别提让大人共情小孩了。”

“他们满嘴绩效作用，构建了死气沉沉的上层社会，这群即将步入那里的小孩要怎么才能笑出来呀。”

看着学生的照片，贺雅突然说道：“这群小孩，是不是都比较容易被控制啊。”

“怎么说。”伊莎多拉听到贺雅看出来线索，追问道。

“我在想，人偶替换的目标，好像都是那些容易被控制，或者比较好拿捏的人啊。”贺雅又发挥了她聪明的脑袋瓜。

“自愿”开学的学校，统一装束的校服，剃着统一的发型，被“服从性测试”入脑的学生，好像就是人偶替换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