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沉默了一瞬,这价是有点高了,但耐不住这东西好啊!
“成,你这东西好,就不压价了。都按没票的算,菜算20斤,一共九块。”
老太太在身上摸了摸,不知道从哪摸出个小布包,打开掏了九块钱。
“小子,”老太太看她背上背篓,忙又道,“你姑婆我姓黄,在这片儿稍微打听就知道了,下回有东西还来找姑婆。”
沈雨书点点头,出门前实在好奇,“姑婆你怎么知道我有东西要出手?”
“看你在街上晃了一圈又一圈,身上还那么香,肯定是吃了好东西。”
黄老太太忍不住笑,拍了拍这个营养不良的小伙子肩膀,“下回别在街上晃了,直接来巷子里找姑婆。”
沈雨书万万没想到,那两根黄瓜这么香。
“姑婆我就不留了,家里还有活没干呢!您回去吧!下回再来看您。”
沈雨书依依不舍,努力表演。
“哟,黄老太,这是谁啊?”有人路过好奇问道。
“老家的侄孙子,是个有孝心的,专门来看我。”
那问话的邻居,听了解释也只是笑笑,这年头大家亲戚都多。
懂得都懂,不用多说。
沈雨书出了巷子,又在街上走了两圈,最后小心地走进无人的死巷子,进空间换了一身装备,恢复成白净乖巧的女孩。
背上的背篓也装了不少东西,往牛车赶去。
回去的时候,车上的人比早上少,但总有不安分的。
看沈雨书拿着大包小包,心里嫉妒,还有上手扒拉她背篓的婶儿。
沈雨书一巴掌拍下去,笑眯眯地护住背篓和包裹,“婶子,不好意思,我也不是故意打你的,拿别人东西可不是好习惯。”
“你这闺女,说话就说话,干啥动手?难不成你那包里有见不得人的东西?还不能让人看看?!”
另一个婶子眼睛骨碌一转,开始上手拉她的包裹和背篓,“今天你必须把东西拿出来让我们检查检查。”
没人帮忙说话,都似笑非笑地,等着看她笑话。
沈雨书立刻松手大喊:“曾大爷,快停下,停下!”
曾大爷不满地停了车,“吵吵啥?天都快黑了,净是事儿,耽搁时间。”
沈雨书把背篓包裹全部放下,跳下车,“曾大爷,对不住,您先回去吧!我要去镇上报案。”
曾大爷瞪着眼睛,“报啥案,快回去坐着,赶紧回去了。”
刚才车上的争执,曾大爷也算听了个大概,这闺女还真是个倔性子,说两句软话就好了的事,硬是要去报案。
这群老娘们也是,一天吃饱了没事干!
沈雨书不为所动,“大爷你看,他们都把我东西抢了,我能怎么办?”
背篓和包裹确实都被车上叫嚣得厉害的婶子拿着。
“您放心,这离镇上不远,到时候报完案,我自己再想办法回来,说不定公安同志过来办顺便把我送回来。”
沈雨书说罢就往回走,曾大爷用旱烟杆指着还紧紧住着沈雨书东西不放的女人,“还不快去追回来,想去吃牢饭了?”
烟杆下的烟袋一甩一甩,曾大爷气得大骂:“一天吃饱了没事净放屁,还动手抢东西了,没事干就下地多干两公分。”
那妇人也傻眼了,这城里来的女知青也忒矫情了,不过就是看看,又不拿她的东西。
妇人蹦下车跑去追沈雨书,拦着说了一通好话,沈雨书才原谅,表示不追究了。
还没上车,车上又有人说闲话,“哎呦可真是城里人,不过开个玩笑,心眼咋这小呢?”
沈雨书当场又往回走,刚爬上车的妇人恶狠狠地瞪了眼说闲话的婆娘,又跳下去把人拉回来。
“婶子,要是你觉得这是开玩笑,那你也把你家的钱都拿出来看看,让我们大家分一分?”
“我也是开玩笑。”沈雨书重新抱回了自己的背篓和包裹。
“这种强盗行径也能说成是开玩笑,婶子你的思想有问题了。这可得和大队长好好反应反应,或者找革委会查一查?”
没人再开玩笑,都梗着脖子不说话了。
曾大爷回头瞪了眼一车人,重新扬起鞭子赶车回去。
还是吃的太饱!活干的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