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缓慢却坚定。
毫不留情的给他灌酒:“唔…咳咳咳。”似从来没喝过酒一般,男生挣扎激烈。
江肆冷笑。
那种事都会的人,不会喝酒?
亏他之前还相信他没喝过可乐。
无稽之谈,天方夜谭。
思至此处江肆原本还有所收敛的力道,全然释放,直至大半杯酒全部喂给了男生。
宁寻没喝过酒。
也不喜欢酒这个东西。
在他还活着的上辈子修真世界,有一次弟弟宁泽贪嘴偷喝了厨房做的桃花酿,平常倒也无妨,可那是临近月度考核前夕,不能沾染一丝酒气。
厨房翌日才发现丢了东西。
宁泽害怕果断栽赃给了宁寻,一如既往地,宁寻受罚了。
直至考核结果出来,宁泽的师傅发现不对劲,宁寻才清白了。
他不太记得之后的事情了。
只依稀记得宁泽没有受到和他一样的惩罚,自己也没有收到任何一个人的道歉。
记忆深刻的,是他那天挨了藤条的鞭罚之后。
因为挨罚时他一声不吭,父亲更怒,宁泽幸灾乐祸出馊主意——
最后,他被摁着灌下整整两坛桃花酿。
最后,他哭到抽泣。
烈意从喉咙中灌入,烧灼之感在胃里翻滚。
偏还挣扎不了,和那日情形一样。
灌完之后,宁寻呛得猛咳不止,眼尾红了一大片,纤长浓密的睫毛上氤氲了水雾。
“在、在哪?”
江肆选的酒还是度数很高那种,不出几秒,宁寻小脸爆红,眼神迷迷糊糊,手也不禁作乱:“你是不是不信我会?”
他染上了浓重的鼻音哭腔,质问江肆。
江肆气得头昏:
“就在眼前,自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