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手机屏幕,云西茉抬头刚好对上时赫深……那种自恋到极点的眼神。
——哎呀妈呀,这下可糟了糟了!看来我这个不经意的举动,让咱们的渣男大兄弟误会了。
他铁定以为我是在故意玩他,吊着他的胃口呢!哼,他也不拿面镜子照照自己,看看自己到底值不值得让我这么费心思?他那长相,简直就像是走错了片场的衰神。
云西茉想了想,嘴角轻轻一扬,那笑啊,比夏日的冰镇柠檬水还解渴,只不过里面加的不是糖,而是满满的讽刺。
“看来,渣男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爱自我陶醉,无法自拔。”云西茉悠悠地说,声音甜得能腻死人。
时赫深只隐约听到了“渣男”两个字,脸色立马从晴空万里变成了乌云密布,还打了个响雷:“你刚才说什么?”
云西茉这时候笑得那叫一个灿烂,简直能照亮整个宇宙的黑暗角落。她一字一顿,清晰得像是广播里的天气预报:“我说,你脑子不好使又自恋,简直可以去参加‘宇宙级自恋大赛’了,保证能拿冠军。”
说完这番话,云西茉那叫一个飘逸,直接从时赫深和云忆梦面前飘过,那姿态,简直是在说:“姐走的不是路,是寂寞;姐飘的不是风,是自信。”
连一片衣角都没留下,更别说回头给个眼神交流了。
……云忆梦的脸色,白得跟新刷的墙似的。
时赫深一愣,刚想说些什么,她?她不是来找他的?
而此刻,洛洛这个吐槽小能手又在云西茉的脑海里蹦跶开了:
【啧啧,这年头,霸总的脑子都流行装‘奇葩思维处理器’吗?还没了解清楚情况,就先给别人判了‘有罪’,这速度,简直比外卖小哥送餐还快!】
云西茉点了点她那智慧的小脑袋:“洛洛啊,这年头,偏见多得能绕地球三圈,还自带GPS导航,专挑人心里的角落钻呢!”
接着,她拦下一辆出租车,脚底抹油似的,嗖的一下直奔火车站去。
云西茉通过手机应用程序顺利购票后,进入了车站。尽管正值寒冬,车站内却暖意融融,她还幸运地找到了一个座位。
发车时间尚余半小时,落座没多久,云西茉便感到了几分困意,直接跟周公讨论哪家的男模腹肌硬,睡得那叫一个香甜。
正当她继续与周公去点男模时,洛洛版“闹钟”上线了,一句“茉茉,列车进站了,快醒醒。”瞬间将她从梦的云端拉回了现实的站台。云西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加入了检票大军,凭借着残留的“睡后清醒力”成功登机——哦不,是登车。
在动车的座椅上刚一落座,云西茉的耳畔便传来了邻座的一段对话。一位母亲对身旁的女儿苏苏说道:“苏苏,其实女孩子买房用处不大,等你将来嫁人了,也用不上这房子,所以还是给你弟弟更合适。女人要是太能干,会让男人觉得没面子的。”这番话让云西茉不由自主地转过头去倾听。
听完这番令人咋舌的言论,云西茉的脸上先是浮现出一抹难以置信的神色,随即转为深深的无奈。这又是一个典型的“扶弟魔”母亲,试图让女儿用自己辛勤劳动所得为弟弟购置房产。
云西茉在心里暗暗感慨,难怪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倾向于与原生家庭保持距离,这样的例子怎能不让人心生感慨与寒意。将女儿的血汗钱用于资助弟弟,这样的行为着实让人难以接受。
苏苏?这不就是任务里需的那位余苏吗?洛洛的提示音突兀地在云西茉的脑海中回荡,“对,就是她。”云西茉一时有些错愕,没想到这么快就与任务目标相遇了。
但转念一想,这也算是好事,速战速决,早点完成任务,早点领取奖励。
悲伤的气息紧紧包裹着余苏,她的声音因哽咽而变得断断续续:“这些血汗钱是我一点一滴积攒起来的,房子也是我用血汗钱买的,为什么我要给弟弟?他自己没有钱吗?难道我就不是您的女儿吗?”
“啪”——
一道清脆而刺耳的声音猛然撕裂了周围的宁静。
嗖的一下就把云西茉那颗小心脏当成了乒乓球,砰砰直跳,下手的那位,你这是练过铁砂掌吧,精准又带劲儿,吓得我这小心脏差点儿没从嗓子眼儿蹦出来,给您拜个早年得了!
紧接着,一个愤怒至极的巴掌如同狂风骤雨般落在了余苏的脸庞上,伴随着的是张丽那震耳欲聋的怒吼:“我是你妈,我的话你都敢不听了?”
“你弟弟的钱得留着将来娶媳妇用,他哪有多余的闲钱去买房子?把你的房子给他住怎么了?”张丽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反驳的强硬态度。
这么多年来,余苏在外辛苦打工挣来的钱,有一半都无私地奉献给了弟弟。然而,弟弟却像是一个永远无法满足的深渊。
站在一旁的弟弟余浩,见余苏迟迟不肯答应,立刻开始指责起她来:“姐姐,这房子你留着也没用啊,自从你买了之后就一直空着,你都要嫁人了,难道还打算让它白白荒废吗?”在他看来,姐姐的钱就是自己的钱,把房子给弟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且他以后还要找女朋友结婚,没有房子怎么行呢?
余苏的心像被针扎了一般,疼痛难忍。她看着面前这对理直气壮的母子,眼眶渐渐泛红,声音颤抖着说:“那是我用汗水换来的,是我给自己留的一个小家。你们凭什么觉得我可以无条件牺牲?我也是个人,我也有自己的生活和未来。”
听完余苏的拒绝话,余浩的脸上写满了轻蔑,似乎余苏的拒绝严重损害了他的利益:“姐姐,我是你弟弟,你真是太让我寒心了。”
“父母不辞辛劳地将你抚养成人,你不仅不感恩,就连稍微扶持一下弟弟都不肯吗?你简直是冷血。”
张丽激动卷起袖子,责备道:“你怎么这么不明事理?弟弟是你的骨肉至亲,你就不能为他考虑考虑?你这样自私自利,将来能成就什么大事?”
余苏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一股强烈的无力感在她胸中翻涌,她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亲情不是用来道德绑架的。我可以帮忙,但不能毫无底线。房子,我不会给。”
云西茉愣住了,简直不敢相信他们竟然把姐姐当作了任劳任怨的提款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