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不用,不用。我刚好去那里下陷阱,碰巧就把竹子带回来了就是刚好。”
“家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喝碗黄豆汤垫垫肚子吧!”哪里会那么巧接二连三的碰巧,瑾俞也不点破。
“我我不饿!先走了!”
看着昏黄的火光里亭亭玉立的女孩,连云福紧张的手都没有地方放,连去接那碗汤的勇气都没有,仓皇的说了一句,最后是落荒而逃。
“连大哥”
瑾俞茫然的看着手里的碗,在看看匆匆离去的背影快速的消失在门口,怎么都想不通会是这样的结果。
难道自己刚刚的举动,在这个时空太越矩了,让人误会显得轻浮吗?
“这是怎么了?我太过了?”瑾俞嘀咕了两句,把碗里的豆汤倒回锅里继续煮。
自然没有人回应,瑾昌明也装糊涂,瑾俞给家里人都留了一碗明天吃,剩下的捞起来晾干,准备做豆酱。
进屋看了一下木子烧已经退了,只是鼻息还有点重,瑾俞给他喂了一罐温水进去,他才睁开眼睛。
“别走”沙哑的声音有点无助。
木子也不知道把她当做了谁,可怜兮兮的抓着瑾俞的手就没有放开。
这脆弱的样子让瑾俞想起爷爷过世的那几年,每每生病躺在床上烧的糊里糊涂的时候,瑾俞就异常的想念家人,想要有人陪着自己。
现在的木子就特别像她那时候,触动了瑾俞心里最软弱的一面,无端的感觉同病相怜的情。
“我不走。木子,你还难受吗?”
反手握住滚烫的大手,瑾俞小声的问,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松脂的烟熏的难受,眼眶情不自禁的红了。
“难受。”
木子话出口眼睛已经闭上了,只是和瑾俞交握在一起的手一直没有松开,瑾俞抽了几次都没有抽出来,只能听之任之。
“好好睡一觉吧!明天起来就会好了。”
床上的人呼吸慢慢地平和下来,瑾俞开始还能坚持住给他换换额头上的帕子,到后面还是忍不住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睡在床上,淡淡的药味告诉瑾俞这是躺在木子的床上,而木子不见了。
瑾俞慌慌张张的爬起来,出了屋子正看见昨天还昏昏沉沉的木子,这会儿正坐在门口安静看着瑾昌明做活,偶尔还给瑾昌明递几条剔好的竹片,听见瑾俞的脚步声扭头对着瑾俞笑。
“姐姐醒了,可以吃饭了吗?”
听见木子这吃货专有的话语,瑾俞刚刚放松下来的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这孩子估计脑子里就剩下吃了。
“瑾娘洗漱去吧!我已经把粥煮上了,一会儿就能吃。”瑾昌明温声道。
木子举止虽然有点孩子气,但大方规矩显然不是平常人家,只是可惜醒来是这么个情况,也不知道能否记得自己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