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俞打心里看不起这个大伯,疼妻子敬母亲这些无可厚非,但也不是这样的没有度。
瑾家对二房这样的不公,很大的原因就是这家里的男人太懦弱,没有威信。
“大伯母打了我娘和瑾天,还有木子现在也生死未卜,若是有个三长五短的话,别怪我不讲亲戚情面。一人做事一人当,就连小小的瑾天都知道这个道理。难道大伯以为打死人一句赔不是就能了结了这些吗?若是人人都是这样的话,那世间还立律法何用!”
瑾俞冷笑着看着和稀泥的大伯父,就是他们这样轻飘飘的一贯纵容李氏与何氏,才导致家里那两个老女人无法无天,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今天一把解决了,免得以后三天两头的来惹事。
“瑾娘说的对,大伯今后一定要管好你伯母,决不让她再惹你们麻烦。”
瑾良信陪着笑道,手上还紧紧的攥着不停往瑾俞那边扑的李氏。
“这赔钱货刚刚打我,你和她多嘴干嘛?是个男人的话,就给我去打她!”李氏扑不到瑾俞身边气恨的对瑾良信吼道。
“闭嘴!”
瑾良信看着自家婆娘除了头发有些凌乱外,脸上一点伤都没有,根本就不相信瑾俞打她的话,大声呵斥着把人推到一旁去,外面那三个狼狈的样子可是有目共睹的。
“没良心的!你护着二房不护我!我和你没完!”
李氏浑身都疼,被丈夫这么一扯更是疼的龇牙咧嘴,仗着平常对丈夫的作威作福,撸着袖子就要和瑾良信打,完全忘记了前两天被人打的老惨的一幕。
“安分点!还嫌闹得不够吗?要是出了人命我就先休了你,再送你去见官!”瑾良信不耐烦的道。
“你敢!你若是敢休了我,我我就和你拼了!”
李氏还想要说什么,被瑾良信这么一说,顿时没了分寸。
院子外那个生死未卜的男人,她为了出上次的一口怨气,刚刚可是下了狠手打的。
本来那傻子弟媳不知何故来到门口时,婆婆只说不让她进门,打人的事可是她自作主张的,若是瑾良信要休她,老太太一贯看她不顺眼,不顺水推舟的休了自己才怪。
这动荡的年月,被休了可就死路一条,外面年轻寡妇和等着卖女儿换粮食的人家比比皆是。
瑾家有的是家底,老太太何氏虽然抠门,但外人不知,就这大瓦房住着外人谁看了不眼红。
想想被休后的凄惨生活,李氏本来是不甘心的想骂丈夫,像以往一样的把丈夫骂怂,等抬头看见瑾良信要吃人的红眼睛,瞬间蔫了。
“你看我敢不敢!”瑾良信怒目圆瞪道。
从来没有过的威信总算撑起来了一回,还沾着泥巴的大手仿佛要把李氏的肥手捏碎一样。
“哎哟喂!这日子没法过了欸”
李氏扯着嗓子鬼哭狼嚎的撒泼,但抵不过瑾良信这难得一次的振夫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