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村尾把专门给人收殓的吴婆子请来,这年轻轻就走的人,得赶在正午前下葬。”
被摇得晕晕乎乎的时候,猛然听见这么一句,瑾俞努力的把眼睛睁开,想告诉他们自己没事,不就是一个从天而降的装水气球吗?
砸不死人。
可是那些人移动的速度特别快,瑾俞根本就开不了口,眼前颠倒的一切被摇晃的都是幻影,才清醒一点的神智,不一会儿又被摇晕了。
等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她唯一的感觉就是浑身散了架一样,身下的床硌的她骨头疼。
“不许抬进大门来,这短命鬼从来就没有进家门的道理。”一个破锣般的嗓子叫嚷着。
“李氏,你这话说的就不中听了,人家可是你瑾家的人,哪里连家门都不让进的道理。”
“我就不让进怎么啦?你好心把人抬你家去啊!站着说话不腰疼,敢情祸害的不是你家,在这假好心呢!”
“泼妇!”
“你骂谁呢?你!啊?二狗子,你把话给老娘说清楚了!”
瑾俞在七嘴八舌的争吵声里挣扎着坐起来,手下粗糙的纹理,瑾俞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块门板上,就说嘛,谁家的床会这么硬,硌得人骨头都疼。
还有这些人也真是的,她都这样了也不把人送医院,就在那里一个劲的吵。
这次厨神大赛的颁奖从一开始就不顺利,举办方吝啬的紧,挑了一个商场的停车坪做会场。
连一个礼堂都没有,颁奖仪式还是在露天举行的,她只记得自己兴高采烈的上去领奖,接着一阵惊呼声里倒地。
瑾俞昏迷前看见一地的水渍,还有几片红色的气球残渣,然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此刻她扶着要爆裂的头,坐在那被放在地上的门板上,触目的景色没有高层建筑,没有熙熙攘攘的车流,她只看到一溜穿麻布的腿,那深色宽大的裤腿上还粘着泥点子,但显然这些人是为自己在争论。
“你们别吵了!”
瑾俞虚弱的开口,这些人吵的她脑袋瓜子疼。
“瑾俞!你没死!”
一声惊呼炸雷一般的从头顶传来,瑾俞本能的抬头看去,一片刺眼的白光,接着是一张年轻的小麦色国字脸,此刻那张脸色满是不敢相信和欣喜,接着是更多的古铜色的脸凑过来。
“活了!活了!”
“还真的没死!”
瑾俞注意的重点不是这个焦急的男人,而是这些七嘴八舌的人,那束在头顶的发鬓,还有那渊源流传的汉服。
一下接受不了,两眼一黑,又晕了过去。
在床上躺了两天,也就那么昏昏沉沉的过了两天,家徒四壁也没钱就医,唯有一天两碗清的可以照见人的稀粥。
瑾俞原本以为一觉醒来会是做梦,没想到事实就是那么的可怕而真实。
一个从天而降的气球,把她砸死了!
也不算死,只是换了一个身体,穿越来了一个现在还不知名的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