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王呢?他这次好像也立了大功吧。”别人无所谓,司马遹只关心司马乂。
“长沙王被留在洛阳了,担任抚军大将军,领左军,如今是禁军统帅之一。”
“他终究是卷进了洛阳这个泥潭啊。”司马遹不无遗憾道。
司马虓看了一眼司马遹,不太理解他为什么对司马乂前往洛阳有如此反应。
“一个朝堂上两个九锡,成都王大概也是觉得一山不容二虎吧,自请回到邺城。据说,他还是偷偷溜回去的,齐王事前一点都不知情。”司马虓又说到了司马颖。
“成都王算是聪明的,留在洛阳早晚要和齐王闹掰。你看河间王,从来不走出关中一步,但谁敢轻视他呢?”
“是啊,他俨然已经将关中当成自己的自留地了,朝廷根本管不了他。”
“这样的情况以后会越来越多的,洛阳每乱一次,地方对朝廷就越不尊重。到最后,必然重演汉季的局面。”
司马虓脸色微变,凝重道:“殿下的意思是说我晋室要亡了吗?可是,现在割据自立的都是我司马家人,和汉季还是不一样啊。”
“眼下是这样,未来谁又知道呢?”司马遹不以为然道。
“臣相信,只要有殿下在,晋室一定不会重蹈汉家覆辙。”司马虓正色道。
“但愿如此吧。”司马遹苦笑道,又问起了另外一件事:“宜都的事,朝廷怎么说的?”
“正如殿下所料。”司马虓边拿出一道诏书给司马遹,边兴奋道:“朝廷收到臣的上表后,先将咱们狠狠夸了一番,并且表示既然宜都是咱们平定的 ,那就让咱们继续管着。”
司马遹将诏书草草看了一眼,笑道:“可是在诏书的最后,朝廷还是不忘警告我们下不为例。”
“是啊,说得比较委婉,只是说以后有类似的情况,一定要先上报朝廷。”
“咦,司马歆呢,他回来了吗?”司马遹忽然想到了司马歆。
“很快就要回来了。他现在不是新野县公了,而是新野郡王了,也不是南中郎将了,而是使持节、镇南大将军、都督荆州诸军事了。”
“呵呵,这不就是在防着咱们吗?”司马遹笑道。
“是啊,刚好顶在咱们的头上,南郡还有个宗岱,咱们可是动弹不得。”司马虓也苦笑道。
“益州的情况呢?”这是司马遹关注的又一个重点。
“罗尚已经入主成都了,应该控制住了益州的局面,但李特兄弟也得到了朝廷的正式任命,一个是宣威将军,一个是奋武将军,还都封了侯。”
“呵呵,益州的事儿还没完啊。”司马遹笑道,又问道:“流民呢?朝廷准备如何安置?”
“据说朝廷想要让那些流民各自回到原籍。”
“太傅觉得这事儿能成吗?那些流民愿意离开益州吗?”
“这个不好说,就看罗尚的本事了。”司马虓不敢妄下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