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麾下的士兵吗?看起来个个不凡啊。”司马遹由衷赞美道。
“回殿下,这都是末将亲自招募和训练的,河内再也找不到比他们更强的一百个人了。”郭默不无骄傲道:“是裴太守让末将来迎接太子殿下的。”
从看到郭默的第一眼起,司马遹就看出他是员猛将,而自己这边,田徽刚刚阵亡,司马虓和荀奕都不适合亲上战场,迫切需要一员能冲锋陷阵的将领。
一念及此,司马遹道:“能得将军之助,是本宫之幸。这样吧,本宫先授你太子左卫率,暂时还是统领你的这一百骑,以后就跟在本宫身边。”
其实,裴整只是让郭默来迎接司马遹,但司马遹爱才心切,行事便不免有些霸道。
太子卫率是东宫领兵者,相当于太子卫队队长,司马衷在还是太子时,分为左右两率。司马遹被立为太子后,增加到四率,分为前后左右,共有万人。
司马遹被废后,四率建制便撤销,并入皇帝亲卫。如今,一切只能从零开始重建。
从一个小小的督将一跃而为太子左卫率,郭默大喜,纳头便拜:“末将谢过殿下。”
司马遹伸手将他扶起,好言抚慰道:“将军请起,以后就要拜托将军了。”
“殿下放心,有末将在,谁也不能伤害到殿下一根毫毛。”郭默豪气冲天道。
经过短暂的接触,司马遹觉得郭默其实就是个耿直汉子,驾驭他当也不会太难。
天色已晚,加之大战之后,士兵还很疲惫,司马遹下令士兵原地休整。
听说上午的战况后,郭默对司马遹佩服不已,自请替全军警戒,司马遹欣然同意。
第二天,全军拔营朝河内郡治野王进发。从富平津到野王约有六十里,刚好只需要一天的时间,抵达野王城下时,郭默先进去通报。
不一会儿,河内太守裴整领着河内将佐和掾属出城相迎,除此之外,河内贤达和百姓也有很多人前来围观。
裴整年约五旬,似乎有病在身,时不时的咳嗽几声。司马遹初来乍到,强龙不压地头蛇,对他表现得极为尊敬,对围观群众也极为友好,笑得如沐春风。
狠狠表演了一番自己的亲民风格和个人魅力后,司马遹在裴整等河内官员的簇拥下进入太守衙门,一场盛大的筵席也已经在紧锣密鼓的准备当中。
“殿下来到河内已经数日,今日才得相见,请恕老臣无礼。”府衙正厅里,裴整客套道。
“裴公这是说哪里话,是本宫不请自来,叨扰了裴公才是。”
裴整摸不准司马遹话里的真实含义,连声道:“殿下言重了,确实是老臣无礼,该罚。”
“本宫已任命郭将军为太子左卫率,裴公不会舍不得吧?”
裴整一愣,似乎有些意外,继而恢复正常道:“能得到殿下的赏识,老臣只会替他感到高兴,又怎会舍不得呢?”
看到他如此反应后,司马遹心里已然猜到了几分,裴整昨天让郭默去迎接自己,真的只是去迎接而已,没想到司马遹竟这么不讲究,直接抢人了。
更需要引起注意的是,郭默应该最清楚裴整给自己下的命令到底是什么,但他为什么没有丝毫犹豫呢?只有一个解释,此人唯利是图,谁给的价钱高就替谁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