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以前在回家的路上每次悄悄伤感
最后到头来现实和他想的刚好相反
现实总是太现实但他还是没有觉得自己好惨
他终于不用在感受通常沮丧
终于不用在忍耐疯狂饥饿
他至少没有一个人走在街上东晃西晃
或者多少年前在那个山上消逝如风一样
在这个屋头看到过妈妈的笑容是那样的灿烂
他总是问他爸爸好久能够回家头
爸爸在意的永远都是工作有没有搞全
把照片放在手心里一直看到没看完
他坐上大巴车带上行李些不断向前奔
他相信这个世界是他能够掌控的
他希望他们的灵魂有一天能够再次相拥
他们露出的笑就像多年前看他醒来的那个时候。
在萧放回到省城继续高三学业的半个月后,他接到医院通知,取了生物学鉴定结果:他和郭文清、寇丽夫妇均无亲子关系。
其实那天离别前三人在校门口吃饭的时候,萧放最后看到寇丽异样的神情,欲言又止的样子,就基本猜到了答案。从他人的言行举止观察分析从而尝试解决问题,是他上一世的职业习惯。现在疑问彻底解决了,萧放却有无尽的惆怅。
“当时要是说出来,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人生的遗憾就在于此,很多时候我们都没有彼此把事情说清楚,就永远的分开了,甚至都来不及道一声珍重。
生活还是要过下去,郭亮身世的问题还没有解决,萧放必须要给他一个交代,给郭文清寇丽夫妇一个交代。
上一世通过新闻媒体播出的各类打拐节目以及公安内部的信息和各种影像资料,他了解过不少拐卖儿童的案例。能找到的情况,大多是被拐卖人知道自己家的具体位置,甚至能回忆起模糊的地名或者标志性的地形等等,这样才能够极大的缩小找寻的范围。
像现在这种情况,结合郭亮本身记忆里不太有价值的信息片段,可以基本得出结论:靠他自己寻找,是不可能的,还是要借助于官方手段。
萧放作为附身者本能的不愿意跟官方打交道,但是这件事,靠自己无解,况且还涉及到犯罪,他更不可能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