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涌过酸水一股又一股，萧景珩抬手，抚了抚太阳穴，“不必讲这些细节，孤都清楚，孤欠你不止一次。”

蒋回舟坐在一旁，看着这俩人在这里打马虎眼，像是有什么只能他俩知道的事儿似的，“你俩现在的秘密，倒是不少了。”

被蒋回舟这样一打岔，三人又回忆起儿时的趣事来了。

*

陈夫人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就像当时她看好了顾倾禾一样，动作迅速，若不是有太后娘娘跟太子爷“从中作梗”，她这会儿连儿子的婚房估计都布置好了。

可惜了，陈夫人听到陈渊带回来的话，再一次深深的叹息，“你小子没福气啊。”

“母亲，那福气都是定好了的，只能太子爷才能有，别人便是偷得一时，最后也会被搅黄了的。”陈渊说道，“母亲，您应该这样想，让太子爷欠着咱们一两个人情，不比交换庚帖更好啊？”

陈夫人想了想，儿子说的也是有道理，依着在相国寺当天的情况，太后娘娘被太子爷架了出来，他们顶多是换个庚帖，便会被终止了。

“你说的对。”陈夫人这样想着，为太子爷办起事儿来，有些心甘情愿了。

都是为了一个字，利，如果还不能打动，说明给出的条件，还是不够。

腊月二十四，陈夫人借着送年礼的由头，登了顾府的大门，这是自从出了相国寺那事儿之后，陈夫人第一次登门。

下人过来传话的时候，白氏还有些惊讶，自打相国寺回来，白氏倒是给陈府送了几次礼，陈夫人也是有回礼、回信，但是言语之间，也没有那么亲切的。

当然了，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就是有些复杂，尤其是一开始便有所图的。

“快请进来。”白氏将顾风交给柳妈妈，起身吩咐道。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陈夫人满脸带笑的进来，“二夫人，小半年没见，你这产后将养的不错，我一直怕打扰你，到了今天，才借着送年礼的由头，上门来，不怪我吧？”

“陈夫人哪里的话，你能来看我，我都心中庆幸的，毕竟实在是我们家对不住你们。”白氏歉疚地说道。

“嗳，不要提以前的事儿了，倾禾以后做娘娘，我也替她开心。”陈夫人笑着，又问道：“倾禾人呢？”

“她这会儿估计是在她祖母的院里。”白氏笑道。

“说起你们家老太太，我这趟过来，还没过去看看呢，你带我走一趟吧？也好显得我这个武夫家的，有礼貌。”

白氏笑着，心道：怕是冲着老太太来的，不然不会还没坐一会儿，就要去别处的。

“好，倒是我想的不周到了，柳妈妈看着公子，别跟着了，外面风大，我等会儿就回来了。”白氏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