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说来听听。”萧景珩笑着看向她说道,眼神里带着娇纵。
顾倾禾跨坐着,萧景珩在下,只见她笑盈盈的解开一层乳白色的纱织寝袍,“请殿下帮忙看看,是我身上泛红,还是我这件小衣红啊?”
映入萧景珩眼帘的就是喜鹊登枝的红肚兜,还有皑皑雪山上的一点傲立的红梅。
萧景珩只觉得自己浑身的热血都在朝着一处奔腾,“太子妃,孤觉得,此刻,孤的脸是最红的。”
说完,便抛弃理智,将自己埋入起伏之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景珩哼叫出声,然后睁开眼睛,所看到的,除了身下的床和梦中的一样,其他的都是冷清极了。
“韩德胜——”
韩德胜在外面守夜,刚过了子时,正是打瞌睡的最佳时候呢,冷不丁的听到太子爷一声不快的呼唤。
四十岁的韩德胜,连忙抓起身边的帽子,几下戴好之后,小跑着来到太子爷的床榻前,“奴才在,太子殿下您吩咐。”
等待太子爷说话的间隙,韩德胜仔细地端量着寝殿内,没有什么异常,不过,这殿内地气味,怎么带着一股子腥气呢?
韩德胜借着灯光,瞥了太子爷的关键部位,破案了,估计是梦见顾三姑娘了。
再细看太子爷的脸色,不大好,大概是梦里被打断了吧?
萧景珩自然是不清楚,自己的贴身大太监满脑子的废料,暗自思量着刚刚的那个梦。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有女子具体模样的春梦。
这代表什么,他当然是知道了,毕竟听那么多的兄弟调侃过。
白日里,云华过来说那些话的时候,他还不以为然,还找理由,但是现在一个梦,就把他拍在了真相面前。
他见不得顾倾禾躲着他,更不能接受她不再做自己的太子妃。
他,应该是真心喜欢她的,不光是欣赏,不光是因为顾倾禾是个称职的皇后娘娘。
那么,前世的自己,怎么没有这样的感觉呢?
这种强烈的男女感情,原先就来的这么突然吗?让人如同置身在浮萍之上,随着起伏,害怕又期待。
萧景珩的脑子乱糟糟的,先是换了裤子,然后继续看着棋盘发呆,这个残局是自己和皇后下过的,后来就被他记住了,一直放在自己的寝殿里。
今生,也是如此保存着,他原本想着,等顾倾禾来了东宫,便可以提前几年手谈此局了······
顾府,等待着揭榜的陆望州正和顾安下棋。
黑白厮杀几通之后,陆望州放下了手中的白子,“顾伯父,晚辈甘拜下风。”
没有人喜欢输,尤其是棋盘上,就连生性淡泊的顾安也是如此。
“望州,这会儿还没有揭榜,你就常往我这里跑,不怕到时候于你不利,说你是我顾府的人啊?”顾安嘴上开着玩笑,眼神却是认真的。
“陆伯父,做您顾家人,是晚辈的荣幸。”陆望州也无比认真的看着顾安。
两个男人,对视一笑,什么都没有说,可是眼神里又蕴含了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