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医生离去后,原本只是抓着手的司雪更是蹬鼻子上脸。
她直接坐到床上,目光牢牢锁定着郝秀双眼。
“你这样看我干什么?”
郝秀心里一点波动都没,甚至还想笑。
呵,鱼唇的女人,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动。
“可以和我组一辈子队吗?”
这句话是他当时为了逗弄一副乖乖女的她,拉着她去玩游戏,结果养出来一个游戏狂魔后,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看着放在面前的小拇指,和微笑的郝秀,司雪捂着嘴伸出自己的小拇指。
“嗯!”
画面停留在两只钩在一起的手和大拇指相印。
“当——”
古朴的挂钟声在病房中回荡,郝秀按掉了手机的闹钟。
上面的时间已经是晚上11点50分,他现在已经洗漱完毕,盖好被子躺在床上,格里芬则是依旧化作一道纹身藏在他背后,事实上它也想出来放风,但被郝秀喝止了,太引人注目了,还容易出事。
此刻的郝秀内心十分不安。
我不会回不去了吧?
这个念头简直就像魔音洗脑一样,不断在他脑海里循环播放着。
别的人每天都期待时间可以走慢点,因为梦境游戏正常是三天开启新的一轮,有时候会提前开始,没有人渴望进去那个满是危险的世界中求生。
但在郝秀看来,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有的+1……咳咳,延续生命的机会,他可不想放弃。
寂静的医院,钟表上转动的指针,郝秀甚至感觉耳边静得能听到轻微的耳鸣。
这时,一缕清风携带着声若蚊蝇般的话语传入他耳边。
“你真的看见了?”
这是一道中年女性的声音,紧随其后是另外一道女声,听起来可能是名少女,也可能是个夹子也说不准,郝秀猜的。
“妈你说,我骗你干嘛啊?当时那张脸我看得一清二楚。”
起初郝秀以为是因为太安静而产生的幻听,并且在华夏这边,医院安静到现在这种情况简直就是诡异,正常来说医院不是应该比菜市场还热闹吗?
“满脸枯瘦……对,就像爷爷去世时那样,脸颊都凹进去了。”
“你这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说的是真的!”
“好了好了,先睡吧。”
伴随着耳边呢喃般的话语,郝秀竟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只不过他没注意到,窗口处那有张干瘪的人脸,视线正落在他身上。
这时床头上的手机开始闪烁起来,上面是一条来自‘小哭包’的讯息,这一动静似乎吓到了窗口的人脸,忽地一声消失了。
而就在它消失的瞬间,郝秀也跟着从病床上消失了。
只有待机状态下的手机屏幕不断在闪烁着,司雪良好的家教让她做不出夜不归宿的行为,每天行政班混完时间就该下班是她的座右铭。
这个在外人看来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只有郝秀才知道她私底下是个又混又赖皮的小哭包。
女人不是没有高冷,但大部分情况她只是对你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