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闪电般冲上前,将苏棠护在身后。"铛"的一声,长剑击落了冷箭。
"将军!"苏棠惊呼。
沈珩负伤的右臂因为用力过度,又开始渗血。但他依旧紧握长剑,警惕地注视着暗处:"还不现身吗?"
黑暗中传来一声冷笑:"不愧是镇北侯,重伤之身依然身手不凡。"
"倒是你,"沈珩冷冷道,"身为我军中将领,却甘心为谢家效命,当真无耻!"
"哈哈哈......"那人大笑,"将军错了。我效忠的不是谢家,而是能给我更大富贵的人!"
话音未落,又是三支冷箭破空而来!
沈珩将苏棠护在身后,长剑挥舞,将箭矢一一击落。但他毕竟带伤在身,动作难免有些迟滞。
"将军小心!"苏棠突然发现暗处有寒光闪动。
沈珩侧身闪过,仍被划伤了手臂。但他顾不得查看伤势,反手一剑,正中偷袭者的肩膀!
"啊!"那人惨叫一声,终于显出身形。竟是一名校尉!
"程鸿?"萧远认出了他,"竟然是你!"
原来这程鸿是守备军需仓的校尉,难怪对密室如此熟悉。
"可惜。"程鸿捂着伤口冷笑,"我还以为能将你们一网打尽,没想到......"
他话没说完,突然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就要往嘴里倒!
"拦住他!"苏棠大喊。
萧远眼疾手快,一脚踢飞了瓷瓶。其他守卫也立刻将程鸿制服。
"审问结果如何?"等天色放亮,苏棠问道。
"都招了。"萧远回报,"程鸿确实是谢家的人,但他背后还有更大的主子。只是......"
"他服毒自尽了?"
"是。在押解途中咬破了藏在牙齿里的毒药。"
苏棠沉吟片刻:"传令下去,加强军营戒备。程鸿这样的内应,只怕还不止一个。"
"是!"
等萧远离开,苏棠来到沈珩的院中。他正在更换手臂上的绷带。
"让我来吧。"苏棠接过纱布,小心地为他包扎。
"夫人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沈珩笑道。
"还不是给将军练出来的。"苏棠没好气地说,"若不是将军总是这般逞强......"
"我若不去,夫人岂不是要独自面对危险?"
这句话让苏棠心中一暖。这个外表严肃的将军,其实时时刻刻都在关心着她。
"将军......"她轻声道,"以后不许这样了。你的伤还未痊愈......"
"无碍。"沈珩望着她,"只要夫人平安,这点伤算不得什么。"
两人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关切。这一夜的惊险,不但没有让他们害怕,反而让两颗心靠得更近。
"时候不早了,"苏棠轻声道,"将军早些休息吧。"
"夫人也是。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回到自己院中,苏棠站在窗前,望着渐亮的天色。这一夜的变故,让她意识到暗中的敌人远比想象中要多。但有沈珩在身边,她却感到莫名的安心。
"且让那些躲在暗处的敌人蠢蠢欲动吧。"她心中暗道,"等收网的时候,一个都跑不了!"
朝阳初升,为这座边关重镇镀上一层金色。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但暗流涌动的较量却远未结束。不过有彼此扶持,前方再险的道路,似乎也变得不那么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