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白月凝而言,张青山确实是一个大麻烦,但现在至少已经将他摆平了,至于回头如何收场,那就要看在‘上面的人’是要如何处置他了。
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耐心等‘上面的人’来,成功一交货,也就万事大吉。
走了一会,即将来到拐角处的时候,白月凝正要开口,忽然间也不知道怎么的,脑袋一阵晕眩,瞬间居然仿佛天摇地晃一般!
赵金秋急忙搀扶她,感觉非常诧异,问道:“怎么了?”
白月凝一只手按在墙上,用力晃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咦?怎么像是犯病了一样啊?”赵吉庆皱紧眉头,他大半生行医,基本上病人的情况他是一打眼就能看出个大概。
正捏着双指要为白月凝搭脉,白月凝突然双眼紧闭,直接昏倒在赵金秋怀中,好端端的,突然像是旧疾发作,一瞬间便不省人事了。
赵金秋急忙将她扛在背上,父子俩在雪地中快速迈步,踏着满地的乱琼碎玉,十多分钟之后,终于回到家。
走进家门,点燃油灯,小心翼翼的将白月凝放在炕上,父子俩一通诊断,到了后来,赵吉庆都感觉自己的知识储备有点不够用了,说道自己大半辈子给人看病,却从没见过像是白月凝这么奇怪的病状。
首先可以排除诸多的可能性,那么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损伤了肝脏,却死活都没法下定论。
在没有任何现代化医疗设备的情况下,其实赵金秋的情况本来也是空有一身武功而无半分用武之地。
好在‘赵氏医经’、‘赵氏毒经’在他脑海中根深蒂固,在一筹莫展的关键时刻,这两部神书中所载的文句再度在他眼前飞舞起来。
很快,赵金秋诊断明白,原来白月凝的情况其实是中毒,只不过由于所中之毒的成分都是相当特殊、罕见,医术一般的人很难发现而已。
这也就导致像是赵吉庆这样的人,排除掉这个、排除掉那个,在基于自身医术造诣的前提之下,却总是感觉有点似是而非,极难给出定论。
白月凝一直处在昏迷的状态,脉搏粗而急,赵金秋一拍大腿,立马去仓房里取来存货。
一样各取二两,诸如生龙骨、苏木、土狗、五灵脂等生药材,每一样都是严格按照‘毒经’中所记载。
某些稀有药材,家里没有的,比如蛤粉、千金子之类,便用药性较弱一些的常见药材替换。
在厨房里将这些生药材一通煎制,忙活完毕之后,已然将近凌晨三点半。
赵金秋脱鞋上炕,左手将不省人事的白月凝扶起来,右手拨开白月凝的樱桃小口,赵吉庆帮助着将瓷碗中的汤药一勺勺送进白月凝嘴里。
差不多喂了有半碗的时候,赵金秋伸手示意赵吉庆打住,重新将白月凝在炕上放平。
几分钟过后,再搭白月凝的脉搏,发现脉搏已经由开始时的粗变为细、急变为缓,病情逐渐轻了许多。
“爸,你再看看她脸色,发现跟刚才有什么不同么?”赵金秋将赵吉庆呼唤了过来。
赵吉庆皱着眉头,凑近一瞧,若有所思的说道:“刚才白场长的眉间像是隐隐约约的罩着一层黑气,这黑气……这黑气,啊哟,现在显然是减轻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