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任,这个您拿着,拿着!”
许大茂笑嘻嘻的掏出两根小黄鱼塞给李怀德。
这都是娄晓娥临走前留给他的,平日里又花不了,还剩下不少。
都让他用来往上爬,贿赂别人了。
李怀德双眼一缩,脑袋里快速闪过了一些早已烂熟于心的应对言语。
“行啊许大茂,又结婚了?我早就跟你说过嘛,资本家的大小姐有什么好的,你娶的农村媳妇儿,这叫工农联合。这么有觉悟,喜糖我就收下了啊。”
许大茂忙不迭的点头:“您说的对!要么说您是领导呢。”
接着,他便开始提条件,诉说要请李怀德帮自己办的事儿。
大家对这一套流程都相当熟悉了,也不用藏着掖着的。
李怀德心知肚明,没事儿找你,犯得着给你金条?
看来许大茂这小子,还藏着不少好东西啊。
“李主任,我们院儿那个易中海您知道吧?”
李怀德点了点头,道:“知道啊,怎么了?”
前些天闹那么大事儿,不就是因为那个易中海么。
听说被一个长着翅膀的人从天而降,剁了他的右手,又飞走了。
他还是轧钢厂的八级工呢,轧钢厂那么多人,几乎就没有不知道易中海的。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算是给他扬名了。
许大茂“嗨”了声,道:“他原本是我们厂的一大爷,后来因为犯错误,被我们街道办主任给撸了下来。”
“那老小子即便这样也不安稳,不光克扣了我们院儿傻柱儿兄妹十年来人亲爹寄给他们的生活费,让人兄妹俩那几年差点饿死。还在院子里作威作福的,给我们院儿一老太太宣扬封建大家长、老祖宗的身份。”
“两个人那是凑一块儿,骑在邻居们头上,老太太当太后,他当土皇帝,整个院子都成了他的一言堂。”
李怀德一惊:“还有这种事儿?”
许大茂心道,前些天抄聋老太那些东西,大部分不都进了你的腰包么?
搁这儿装什么大瓣儿蒜呢!
“那是当然,您随便找我们院儿一个人问问,大家谁不知道?您说,就这种人,那不是给咱们纯洁的工人队伍抹黑嘛?”
“现在运动会如火如荼的,打资扫修,清除一切害人虫,他却公开明确的表示反对。当时全院邻居都在呢,这可不是我胡说。”
李怀德沉默了,并不是他多么稀罕易中海这个八级工,选择不要金条也要保下他。
毕竟谁跟金条过不去呢?而且,那易中海也没向他靠拢啊。
不是自己人,那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只是...
“许大茂啊,易中海毕竟是咱们厂子里的八级工,轧钢厂的八级工每一个都是宝贝。他就算手断了,没法儿干活儿了,那宝贵的经验也是可以教徒弟的。”
“你...懂我的意思吧?”
得加钱!
许大茂何等人精,当即就拍着胸脯表示:“李主任,您瞧我这脑袋!家里还有点儿去乡下放电影时农民兄弟送的土特产,回头我给您送来。”
“现在不是号召保卫京城,去塞罕坝种树嘛?到了那里,也算是人尽其才,为国家做贡献了。他一定会感激您还有组织的安排的。”
连新的工作都给你找好了,易中海你看茂爷对你多贴心!
李怀德秒懂,拍了拍许大茂肩膀,道:“你小子,真没看错你,安排的这么井井有条。”
“行了,我知道了。我会以轧钢厂的支援国家建设的名义,给咱们的八级工易中海师傅报名参加塞罕坝种树的工作。工人阶级嘛,就得有这个觉悟,国家哪里需要,就得到哪里去!”
得到了李怀德的承诺,许大茂顿感神清气爽。
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我许大茂又不是什么君子!隔一晚上,都觉得吃不下饭睡不好觉。
正要回自己办公室,李怀德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