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公众场合的时候,莫说人是非,更何况说的是女儿的婆婆。
这在上层勋贵人家是很少会这么做的。
毕竟圈子就这么大,都是有头有脸,话传出去了真要哪天再见到了,脸上也不好看。
不过尤氏的人品说实话是真不好,在勋贵圈子里朋友也没有几个,许多人都鄙薄她的为人,所以田氏这么一说,不但没人反对,反而纷纷附和。
的确也是。
且不说两家的身份问题,只说两家本就是亲家,如今亲家老爷六十大寿,不管怎么说只要身体允许,的确是该亲自登门祝寿的。
毕竟六十岁不仅仅是整首,也是大寿诞。
就算家主不到,好歹也该世子和世子夫人一起带着礼物过来恭贺的。
可是再看南安侯府又是一个怎样的做派?
不仅家主及家主夫人未到,甚至连世子与世子夫人都没来。
就派了两个十岁的女孩子过来,这算个什么?
真是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顾了。
虽然刚才柳氏也为自己的公公南安侯辩解了一句,说他身子不适实在起不来。
可也没说南安侯夫人尤氏身子不好啊!
她都不愿过来,这是瞧不上怀远侯是怎的?
一位将军家的夫人本就是爽利性子,一听这话便不屑的撇了撇嘴:“看来你们这个亲家太太可是架子大了去的,就送了这么两个小的过来祝寿,还真是面子大的紧!”
纤纤手指冲着姜流蝶和姜流瑶一指,一脸的讥讽。
姜流蝶还一脸懵懂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姜流瑶年纪虽然要小一点,却是个心里清楚明白的,不仅又恼又恨,后悔不该来趟这个浑水。
田氏淡淡说道:“咱们家自然是高攀不起南安侯府的,既然人家不愿意来贺寿,那么将来咱家任何宴请,也都不必请他们了。”
这话一说出来,意思便是要与南安侯府断了关系。
周围的几位命妇听了,心里也便有了计较。
既然怀远侯夫人都把话撂在这里了,那么她们也要有所表示才是。
看来以后要与南安侯府划清界限,今后家里一切的宴请,也就不必再请他们了。
田氏将姜流光拉到身边好好看了一番,满意的笑着说道:“阿妏今日打扮的很是不错,就是素了些。”
她想了想,直接将自己头上的一支点翠簪子拔了下来,插在了流光的头上。
流光受宠若惊连忙推辞:“外祖母,流光年纪还这么贵重的首饰实在不敢接受。”
旁边勋贵夫人们纷纷掩口而笑:“这有什么,你瞧你那堂妹,年纪比你还小一些呢,头上可是好几支点翠簪子呢!”
画外音便是讥讽姜流瑶一股子暴发户的味道了。
姜流瑶脸蛋红的几乎可以煮鸡蛋了,低着头死死盯着手里的茶盏,恨不得这会地上有个洞钻进去才好。
田氏看也不看姜流瑶,只笑着说道:“好了,长者赐,不可辞。”
柳氏也笑道:“阿妏,这是外祖母的心意,你便拿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