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遂听得津津有味,只可惜又不是很懂,只忽闪着大眼睛眼巴巴的看着他们两个人。
流光心里好笑,也不去阻止。
弟弟身子有些弱,如果能学点武功强壮一下身体也是好事。
甚至流光忍不住想着,如果上一世弟弟有武功的话,是不是也不会被匪寇杀害了?
穆骞跟柳世玉说着话,眼角瞥到怔忡发呆的流光,心中暗自揣测,是不是他们说的话太无聊,冷落她了?
他立刻止住话题,说道:“我去看看父亲怎么还没过来”
话音刚落,就听到不远处响起一个爽朗的笑声:“是小世玉来了?”
柳世玉连忙站了起来迎上去:“世伯好!”
流光跟阿遂也站起身跟上去,却见迎面而来的是一位精神奕奕的高瘦老者。
老者年约五十余岁,穿了一身褐色团福交领锦袍,手中拄了一根黑色的拐杖,腿脚有些蹒跚,似乎走路有些不便利的样子。
他的面貌与穆骞十分相像,尤其是那一双眼眸,凌厉且深邃,仿佛一眼便能望进人的心底。
穆骞上前扶住老国公:“父亲,世玉跟他表妹特意来看您的。”
流光含笑,端着礼上前恭谨的拜了下去:“姜流光见过老国公。”
阿遂也紧跟着拜倒:“姜伯轩见过老国公。”
定国公看着严肃,其实那也是对儿子严肃,对外人还是很和蔼的。
尤其是见到姜流光这样美丽可爱的女孩子,阿遂同样也是玉雪可爱,顿时笑的双眼都眯了起来,连连摆手:“快起来,快起来,世玉啊,这是你的表弟和表妹?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啊!”
柳世玉笑道:“世伯,我这表妹常年随父亲在任上居住,这次回来也只是为了给我祖父拜寿的,等到拜完了寿,她便要随我姑姑回去了。”
听到这里,穆骞不禁看了流光一眼。
他自然知道怀远侯的寿诞之日是在什么时候,只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要回家了?
定国公坐在正前方的椅子上,又挥手示意大家都坐下说话。
这才问道:“小姑娘,你父亲是哪个?现任何职啊?”
姜流光站起来回道:“回老国公的话,小女的父亲是姜彦宏,现任江州同知。”
定国公点点头,倒也没有因为流光父亲的官职低微而有所轻视,反而笑道:“老夫倒也曾听说过,江州同知倒也是个清官,爱民如子,小姑娘,你有个好父亲。”
姜流光含笑道:“多谢老国公夸赞,小女代父亲多谢老国公。”
定国公一笑,又问柳世玉:“你小子一个月能往我这里跑八百回,可别说这么正儿八经的过来,就只为了看看我这老头子!”
柳世玉笑了:“倒也不为别的,只是我姑母与表妹表弟进京途中,遭遇了匪寇,正好是穆骞路过将她们救了。前些日子姑母带着表妹和表弟来我家看望祖父和父亲,恰巧那帮匪寇的余孽又追踪而来,又是穆骞出手才让我家避过一祸。所以祖父和父亲让我带着表弟和表妹一起过来,正式向穆骞表示感谢,也向您老人家磕个头。”
定国公洒然一笑:“都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你祖父怎地还跟我如此客气?别说救的是你表妹姑母一家,就算素不相识的路人,穆骞身为将军,平叛平匪都是他应尽之责,有何功劳可言?”
穆骞坐在一边,酷酷的板着脸说道:“父亲说的极是,这个谢字,你们就不必一直挂在口中了,这一路上,你们说的谢字,已经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