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啦?那又怎么啦?我告诉你贵人语迟。你们这些人就知道看现在,不知道看以后,我儿子绝对是大富大贵的命,你懂个屁。”邱珏听到毕忠在挑剔自己的儿子,顿时心里生出了十二万分的不安来。对她来说,这个孩子是她终身的保障,是她一辈子的社保。现在社保供应人对这个孩子提出了疑问,那简直就是釜底抽薪。
“听你这么气急败坏的,好像早就知道了什么?是不是?”毕忠突然机灵起来。
“我告诉你,我早就找人给我儿子看过八字,大师都说我儿子是一个大富大贵的命,你最好记住这件事儿。如果你以后发了财也是我儿子保佑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毕忠突然仰天大笑不止,“如果你真的找大师给他算过,我劝你最好把那个大师给删掉,或者拿一盆狗血淋他一头。自从你那个儿子出生以后,我公司这一年的业绩就不断的在下滑,最后还干脆出了疫情这样的事儿。他到底是保佑我呢,还是妨我的?”
原来,毕忠这一年公司绩效不行,他本就已经生出了厌烦的心思。而且人通常都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而是转而从周围的环境或者周围的人下手。刚好邱珏在这一年怀孕生子,毕忠自然会把业绩下滑的矛头指向她和她的孩子。
毕忠和毕忠们总会有一种奇妙的自信感,那就是好事都是他们做的,坏事都是别人妨的。
“你,你懂什么?你能有人家大师懂吗?这一年谁家公司不下滑呀?就你一个吗?你自己没本事,少往别人身上安。”邱珏就是这样,做人也好,做事也好,没有任何的主心骨可言。丘珏这样对待生活事事依赖别人,对待工作处处仰仗别人,缺乏自己的主体性,所以就非常容易在谈话的时候被别人拖着跑。她浑然不觉,自己已经忘了来意是什么,毕忠把话题带到哪里,她就跟着跑到哪里。
“行了,行了,你们母子俩赶紧走,行不行?如果你们今年还想要钱的话,就别再来妨碍我。”毕忠眼见自己的意图已经达成,只想赶紧把他们俩送走。
“那你总是不回来,又不给我钱花,我怎么过得下去呢?”邱珏口气软了下来,毕竟要钱的时候总不好意思硬着要。
“我怎么没有给你钱花?你一直在花我的钱,是不是?”毕忠突然严肃了起来。
“你看眼看着换季了,孩子也该换衣服了,而且孩子现在长得快,一天一个样,以前的衣服哪能继续穿呢?”邱珏越发胆气不足。
“你最近和你妈妈联系了吧?”毕忠联想到了自己那个所谓的丈母娘的嘴脸,不由得一阵恶心。
“就联系了一会儿,毕竟她是我妈妈呀。”丘珏又开始被毕忠带领话题了。
“所以你才跑来找我要钱。还抱着孩子一起来,生怕我丢人丢的不够,是不是?你蠢不蠢啊?什么事情都听你妈妈的。你妈妈做人做事是有多么成功吗?是挣到了一大笔钱吗?是有什么成功的范例吗?你没事儿听她的干什么呀?之前你们家害你害的还不够,现在还想让你来害我。你把我害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让我在全公司和全行业面前出大丑丢大人,以后都没有生意可以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对不起...”邱珏内心的防线彻底被毕忠给击碎了,原先的那股心气也彻底消磨没有了。她抱着孩子在会客室里,哭得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