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风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一副“东窗事发,无奈认命”的样子。曲洋冷冷的看着李流:“小子,既然知道曲某,那为何还不动手拿下曲某好伸张你们所谓的武林正义?”
李流一笑道:“小的乃是华山一末学后进,怎么可能打得过魔教长老曲洋。幸好有衡山刘正风师叔在此,击退了魔教长老曲洋救下自己。”
曲刘二人对视一眼,都能看出对方眼里的赞赏和笑意。
曲非烟也是一笑:“说你笨呢,你又开始聪明起来了。”
李流很臭屁的把头一扭:“那是,本少爷可是人称很牛的李流啊。”
曲非烟乐了:“可是刚才余沧海说你是女流啊。”
李流怒道:“谁再敢说,我打破他的嘴、抽红他的屁股,让他说不了坐不了。说不到做坐不到的人,怎么能跟我比,比女流还不如。”
“哈哈哈……”几人一起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曲洋满脸正色的对李流一抱拳:“谢谢李少侠替正风贤弟和小老儿隐瞒,老朽身无长物,少侠手上的紫竹箫跟了我多年,就赠于少侠聊表谢意。”
李流急忙还礼道:“小子非是迂腐之人,知刘师叔与曲长老之间是音律相交,自是希望能够成全。晚辈还希望能够再听到更多像曲这样好的新曲出世呢。至于这箫还是请长老收回吧,此物太过贵重。晚辈又不会吹弄此物,留在晚辈这里也是浪费了。”
“李少侠莫要过谦,李少侠的丝毫不弱于我们二人创作的曲。此物只是一片心意,还请一定收下。如果确实不会使用,小老儿愿意将一身对箫艺的感悟都传授给少侠。”
李流看曲洋的表情真挚没有丝毫做作,当下便想收下紫竹箫。可摆弄了几下,发现自己的手指按着箫孔颇显费力。箫长近三尺,如同一般长剑。箫身六孔间距很大,李流指节粗短,颇是吃力。李流突然想起箫中的八孔,急忙问道:“曲长老,我手指太短,有无八孔长箫?”
曲洋疑惑的看着李流:“何谓八孔?”
刘正风虽擅琴,长期与曲洋交往,在箫上也有涉猎,但也从未听过八孔箫的存在。
曲非烟小手在李流眼前一晃:“李流,你到底是聪明过了头还是笨蛋到了家?我看爷爷吹了十几年的箫,也从未见过或者听说过你讲的什么八孔箫。我爷爷送你东西是看得起你,你爱要不要,别找这样那样的借口推山阻四的。”
曲洋一板脸:“非非,休得对少侠无礼。”复又问李流“小老儿确实未曾听过有八孔箫之说,少侠是否真在哪见过此箫?”
李流此时方才省得,八孔箫乃是几百年后的现代产物,没想到现在说漏了嘴。当下胡诌道:“六孔箫因为音孔少,间距大。音质不是很好把握,指短之人更是不好拿按。我家乡的人依此研究改良后,创出了八孔洞箫和七孔葫芦丝、巴乌、二十二管排箫、笙等乐器。相对于六孔箫,八孔箫多了两个半音,音质更准,更方便拿按,换音更快,是初学的最佳选择。”
曲洋摸着胡须若有所思的说:“这可真是乐器史上的一大创举啊,真想去少侠家乡见识一下少侠所说的五件乐器。不知少侠仙乡何处?可否见告。”
李流透过树枝看向缺少明月点缀的夜空,一片回忆之色洒然脸庞,无尽怀念与哀伤的吐出八个字:“彩云之南,万绿之宗。”
“彩云之南,万绿之宗?”曲洋和刘正风轻轻的念着这八个字,似在思考李流所说之地在何处。
曲非烟上前抓着仍在回忆的李流衣襟,摇晃着撒娇说:“李流哥哥,你就别打哑谜了,你的家乡到底在哪啊。你说得这么美,真想去看看呀。”
李流伸手一刮她的小鼻头,笑了笑说:“我的家乡确实很美,歌里唱的也很美,你要不要听听?”
“有歌听?要啊要啊,烟儿要听。烟儿最喜欢听歌了,可爷爷和刘爷爷都只弹琴吹箫,不唱词的,闷死了。”
曲洋和刘正风听到李流又要唱歌,都大是兴奋。刘正风又坐回了凳子上,手抚琴弦准备给他伴奏。曲洋把箫给了李流,只好空手站在那里很是不甘的样子。李流见曲洋那如同受屈孩子的表情,乐得哈哈大笑。
“烟儿,把箫还给你爷爷。”李流把紫竹箫递给曲非烟,曲非烟拿着箫蹦蹦跳跳的去交到爷爷手上,又蹦蹦跳跳的回到李流身边。在这个时代,十三四岁的孩子已经算是大人了。可在李流这个现代人的眼中,曲非烟孩童般的表现丝毫没有什么奇怪的,反而多了一分可爱。
“李流哥哥,唱歌。李流哥哥,唱歌。李流哥哥……”曲非烟拍着小手不住的催促李流。
这么可爱的女孩子,绝对不能让费彬那个烂人害死了。李流爱怜的刮了一下她的小琼鼻:“别吵了,哥哥唱就是。”
曲洋手挽紫竹箫,刘正风勾住琴弦,两人都是面色一正,一派大师风范的气势油然散发。李流看了不禁肃然起敬,第一次正了正嗓音才开始唱歌:
彩云之南我心的方向
孔雀飞去回忆悠长
玉龙雪山闪耀着银光
秀色丽江人在路上
彩云之南归去的地方
往事芬芳随风飘扬
蝴蝶泉边歌声在流淌
泸沽湖畔心仍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