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查到宋白芷时,更是惊讶。楚锦文这个名字在长沙城还是有不少的老人知道的。与宋老爷,宋朝俞只精通药材不同,他是一个跑商的大夫。
携带草药回程,偶尔停留,也愿意为穷苦人家看诊。只是实在倒霉,出了长沙城没两步,就死在了全副武装的日本人手底下。
可是,布防官当时并没有与日本军队有任何冲突。如果只是为了钱,为了药材,让他们愿意得罪布防官,那为什么这一批药材会落入宋家?
连接上所有的线索,做了假设,答案呼之欲出。更让二月红值得思索的事情就是,一个连他都能查出来的事,宋白芷真的不知道吗?
或许是知道的,所以她背负着仇恨,永远是这这副冷冰冰的样子。
或许是知道的,所以她只能口不择言的将身边的所有人推拒在外。避免被她牵连。
他想过,宋白芷以红班主的名头,提出让红家助她一臂之力。虽然会很为难,但是他为了他爹,他还是会妥协。
但是没有,宋白芷什么也没有说。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和谁求助过,也从未让任何人替她承担风险。
齐铁嘴这叫嚷的和二月红正招呼:“二爷?!二爷!?”叫了几声,才见二月红抬头。看见二月红沉思的神色,齐铁嘴才发觉是自己打搅了:“对不住,对不住,我就是想问问,有没有瞧见宋大夫!”
二月红笑着说:“小八爷好啊。宋大夫刚进梨园。”
齐铁嘴心说:’难怪只瞧见宋家马车,没瞧见坐堂大夫换了人。’但是听到宋白芷去梨园看戏,这倒是让他觉得新奇。在他看来,宋白芷虽然外冷内热,但是看着就不像是会对世间杂事感兴趣的。
齐铁嘴不自觉的说:“宋大夫,看戏?”
二月红大概猜到他的想法了,笑吟吟的解释:‘’宋大夫为我爹看诊这么些年,今日是我爹最后一场戏,他想亲自招待宋大夫。不过,这会梨园快开场了,不知小八爷有何要事?”
“在城门口,宋………。”齐铁嘴话到嘴边,看到二月红像个狐狸一样,带着几分狡黠,愣是将话头咽了下去。他不自在的说:“没什么,想问问宋大夫今日得不得空,替我爹瞧瞧。”
二月红联想起了东城山匪,只是这么看,是敲不开小八爷的嘴了,只好晚些派人看看。他状似关心的问询起来:“令尊身子抱恙,可是着了风寒?如今可还好?”
齐铁嘴插科打诨的找补起来,最终好说歹说的让二月红信服。不过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怎么比得过狐狸一样的近双十的男子呢?
与一旁忙碌的丫头道了别,二月红领着齐铁嘴一同入了梨园。直到齐铁嘴落座,二月红差人准备了一份补品,添了一句问安,一同送往了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