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山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他耳边炸响。
鬼差、厉鬼……这些字眼在这个妖魔横行的聊斋世界,有着非同寻常的重量。
牢头虽然贪婪狠毒,但也惜命,他可不想因为坏了规矩而惹祸上身。
“咳咳……”牢头干咳了两声,掩饰着刚才的尴尬,“既然如此,那就按规矩办事吧。三天后,再送这小子上路!”
他故作轻松地挥了挥手,仿佛刚才的提议只是随口一说。
邓山这才松了口气,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庆幸牢头没有坚持。
他深知,在这个世界,有些规矩是不能破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老哥,我先走了。”邓山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了牢房。
他还要回去向县令大人复命,并将牢头的主意告知他。
他们说话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角落里一只小老鼠,正竖着耳朵听着。
见邓山离开大牢,老鼠迅速跑出了值房,穿过走廊,向重刑犯牢房区跑去。
……
秦墨被重重地推进了牢房,潮湿阴冷的空气夹杂着霉味扑面而来,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间牢房比之前的更加逼仄,墙壁上布满了青苔,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狱卒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从墙上取下沉重的枷锁、脚镣和手铐,动作粗暴地将它们一一拷在了秦墨身上。
“以前倒是小瞧你了,没想到你小子还是个练家子!”一个狱卒一边用力锁紧手铐,一边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后怕。
另一个狱卒也心有余悸地附和:“可不是嘛!之前看你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只用麻绳捆着,谁知道你竟然藏着这么一手!还好今天没让你跑了,不然咱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原来,之前秦墨被关押时,并没有上这些刑具。
狱卒们看他斯文瘦弱,以为只是个普通犯人,便只用麻绳简单捆绑。
毕竟牢房里的刑具有限,通常只用在穷凶极恶的重刑犯身上。
谁料今日刑场之上,秦墨竟然展现出刀枪不入的本事,着实把这些狱卒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们现在才意识到,之前对秦墨的轻视是多么的愚蠢,如果当时秦墨挣脱麻绳逃走,他们可就难辞其咎了。
冰冷的金属紧紧贴着秦墨的皮肤,沉重的重量让他感到有些不适。
他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眼神深邃,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他知道,这些狱卒是因为忌惮他的铁布衫才如此谨慎,但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枷锁、脚镣和手铐的束缚,无疑增加了逃跑的难度。
狱卒们离开后,牢房里再次陷入一片死寂,只有老鼠的吱吱声偶尔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安静。
秦墨环顾四周,潮湿的墙壁,肮脏的稻草,以及身上沉重的刑具,都让他感到无比压抑。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他知道,现在抱怨和沮丧都无济于事,唯有尽快找到逃脱的办法才是关键。
他将希望寄托于系统,期盼着明天能抽到一门强大的武功,助他摆脱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