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焰血翅虫?好阴险的伎俩,难怪我们束手无策。”
沈战道:“彼此彼此。”
说罢,他转身轻轻抚摸了一下沈云璃的脑袋,眼眸中满是疼爱。
“好好修炼,你将来肯定是万中无一的高手,只要自身足够强调,就谁也无法左右你的人生。”
沈云璃噙着泪珠,紧咬下唇,努力抑制着自己的离愁别绪。
当沈战迈步走出晋宁王府,他顿时感到浑身轻松自在,这座王府留给原身的记忆满是压抑、凄冷和黑暗,而他本身对王权富贵也没有多少兴趣。
天下之大,任其遨游,放眼前方尽是坦途,人生最快意之事便是虽孑然一身,却可以独享这份天地豪情!
等沈战离城三十里后,忽然看见前方有一人两马等在路边,这情形看似在等着自己到来。
“你是什么人?”
沈战警惕地问道。
跨在一匹枣红马上的少年大约十岁出头,在马背上抱拳拱手说道:“小人是国相府上的一名马童,奉国相大人之命在这里将马匹和包袱交给公子。”
“国相大人还让我转告公子,灵州王家有仇必报,日后请务必事事小心,包袱中有些衣物钱财,可供不时之需。”
沈战深受感动,原来在王府陷入对峙之时,国相就已经做好了这一手准备,可谓是用心良苦。
“好,也请转告国相,我如今离开晋宁,便像龙游四海,必定能成就一番作为,希望国相保重身体,日后再见。”
少年认真地点了点头,便骑着马匆匆回城了。
沈战将国相给的包袱纳入山川星海图中,骑上马一路向北,他还没有想好接下来自己应该何去何从,但至少在武北城,有人是非常欢迎他的。
武北城的贾仲,是沈战在这个世上到目前为止唯一的朋友。
当沈战的身影再次出现时,贾仲显得格外开心,立刻就让府里准备了一席好酒好菜,又将他爹贾兴也请了过来,父子两人热情周至地为沈战接风洗尘。
用过饭后,贾兴命下人将自己珍藏多年的名贵香茗奉上,三人悠闲自在的聊起了闲篇。
贾仲告诉沈战说,“大哥,自从我们将那个叛徒崔成抓到后,府里果然是太平了不少,北家堡也没敢再过来惹是生非,看样子没有我大显身手的机会了。”
“你小子可别狂,咱家的太平日子还不是仰仗沈公子吗?”
贾兴先是训斥了一下儿子,转而笑着问沈战,“不知沈公子这次到武北城所为何事?但凡有我们贾家能帮上忙的,请一定开口,我和贾仲必定尽心尽力。”
沈战点点头,心说自己是应该将实话告诉人家,这没有什么好遮掩的。
于是,他直白地说道:“我如今杀了沈京鸣,叛出晋宁王府,已经被削去了宗籍,至于下一步要去做什么,暂时还没想好。”
贾兴听到这个惊世骇俗的消息,顿时将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吐得满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