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已经怒不可遏,我刚来到二楼,就看见她举起了手,来不及多想,我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抓住了她快要落下去的巴掌。
我推开了女人,在她和方杞之间隔出一道屏障,以防止冲突进一步发生。
女人面对我,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你个臭保姆,跟个狗一样来护你的主子了?”
这个女人还真是嘴臭,我回怼道:“我要是狗的话,那你也是狗了,但是咱们的不同之处在于,我是白天点头哈腰的上班狗,你是晚上搔首弄姿的老母狗。”
“你……”女人被气的一时语塞。
我继续说道:“刚进门的时候还以为你多正经呢,原来是个借机上位的小三,也不知道你哪来高人一等的错觉。”
女人被气的满脸通红,却仍旧一言不发。
“人家这房子的主人不欢迎你,你还死皮赖脸的待在这干嘛?真是屎壳郎上饭桌,让人恶心!”
女子咬着牙,扔下一句:“唐佣家政的是吧?你给我等着!”随后便气呼呼的离开了。
我也不是吓大的,对着她离去的背影喊道:“我流着大秦族人的血,吹着关中平原的风,喝着百里渭河的水,抽着延安牌子的烟,也算是在西安古城从小混到大的楞娃,会怕你个当小三的二锤子?”
骂完女人,回过头,却见方杞无力的坐在飘窗上,将头埋在双腿之间,肩头不停抽动着,她似乎在哭泣。
这一刻,她看上去有些无助,至少证明她不像伪装的那么坚强。
我能理解她此时的无助,因为家庭的变故我也经历过,甚至比她更深刻,那种疼痛是让人窒息的。
“嘟……”
我的手机毫无预料的震动了起来。
拿出手机看了看,让人惊喜的是韩晓冬发来的一条微信。
“北山,我回国了,有时间了聚一聚。”
我回复道:“好啊。”
“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现在就有。”
“你不用上班吗?”
“这破班不上也罢。”
“那好,我在幸福巷等你,正好回老巷子看看。”
结束了和韩晓冬的对话,我看了一眼蜷缩在窗角的方杞,说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赶紧联系新的家政公司吧。”
方杞依旧不语。
我有些同情此时的方杞,她昨天刚遭受了恐吓,今天又被后妈刺激,想来再强大的内心也很难承受这些。
或许是出于同情,也或许是怕对她的恐吓并非空穴来风,要是出点什么事情我也说不清楚,毕竟我也是嫌疑人之一。
因此我找了块废弃的画布,将自己的电话号码写了上去,放在她的身边,嘱咐道:“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事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这时方杞才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她的眼角还残留着未干涸的泪渍。
我准备转身离开之时,方杞开口说话了:“杨晴是个鼠肚鸡肠,睚眦必报的女人,你小心点。”
这是方杞今天第一次和我说话,也是第一次用正常语气和我说话。而她口中的杨晴,想必就是刚才那个小三。
“知道了。”停了停,我继续说道:“赶紧再找个新的家政公司吧,我是个男家政,你是个女客户,这对我们都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