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云和可琴过来,她们抓起调料摆好。
烟雾袅袅升起,可柔抓个铲子翻,她轻抬铁锅,便将羊肉倒在黄瓷碗中。
可云装碗米饭,她握起托盘往前。
可琴抓起黄瓷碗放托盘中,她转身离开。
徐胧月跟过来。
不觉交子午夜,徐胧月走进来,她握起碗送来:“驸马吃羊肉!”
“孤不吃!”白忆泽一惊,他拔腿往外跑。
她跟过来,手中黄瓷碗举着。
他吓得脸色发白,疯了般往前冲。
“嘭!”
一声脆响。
白忆泽撞在红柱上,他额头渗出一抹血。
她走过来,看了一眼可柔:“抓回去,丢屋里!”
“是!”可柔和可兰走近,她们拽起白忆泽往前走。
夜半时分,可兰和可柔抓起白忆泽丢床上。
他躺下后,两手捂住嘴。
随即,徐胧月走近,她递给宫女们一个眼神。
宫女们垂着脸退下。
白忆泽吓得脸色发白,他拿起绣花锦被遮住脸,浑身颤抖着。
她握个针举着,便拽起荷包放水袖中藏好。
“你别过来!”白忆泽蜷缩到锦被里头,他垂下头。
于是,徐胧月拿起荷包,她捻起针缝,软软地撒娇道:“本宫想给驸马缝个荷包!”
“孤害怕!”白忆泽扑到徐胧月怀里:“若是三公主再这样对孤,孤找根面条吊死!”
“驸马乖!”徐胧月抬手握住白忆泽手心,她勾起薄唇冷笑。
他躺在她怀里,眯着眸子,打起了呼噜。
阴云遮月,宫墙内忽然起了风。
晨风吹过,红蜡烛散落成团,散发淡淡的幽香。
卧房内,徐胧月看了一眼楚仁,她语气微顿:“怎样才能让驸马快点爱上本宫!”
“回三公主,女追男隔层纱!”楚仁一脸平静。
墨尘抬手指屋外,他清脆声音响起:“三公主同驸马在屋脊上看星星,你们就能培养感情!”
“太俗套!”徐胧月摇头,她撅起嘴。
随即,君言扭动身子,他用柔软的语气说:“三公主可以雨夜会驸马,三笑掳君心!”
“再给驸马送红绳,同他表白,月老牵着红绳,你们就能一生一世!”
无痕走近,他皱了皱眉,眼里带着讨好的光芒,甜腻地撒娇。
“奴家认为,要在事业上帮驸马,你们就能捆绑在一块儿!”
“好法子!”徐胧月脸色阴沉下来,她记得白忆泽想灭掉燕国。
彼时白忆泽还未爱上她。
想到这,徐胧月转身往外走。
四个男宠跟来,他们想同她再说几句,才发觉她已经走远。
须臾,徐胧月回到屋内,她拿笔胡乱画几下,捏起宣纸举着。
可兰和可柔站后头,她们给她梳妆。
她身一袭月白色襦裙,头上挂满珠翠,拿个脸皮盖脸上。
铜镜中浮现个清秀面孔,她拽起宣纸往外走。
宫女们跟来。
夜半时分,殿外下起细雨,水珠跌落在青石板地上,溅起小花。
门“咯吱”一声响,徐胧月走进来,她浅行一礼。
“你是谁?”白忆泽往后退半步,他瘫倒在地上。
她扭动腰肢,眨巴着眼望着他,酥麻地声音响起:“本宫是月儿!”
那声音轻柔,像是落在莲池会溅起层层水花。
他听后,这才松口气。
只是,白忆泽不明白,她那张脸是谁。
她握起军事图送来,带着柔软的语气说:“这是军事图!”
白忆泽接过宣纸,他抬手翻开。
宣纸有无数个圈圈,圈圈排成一条长龙。
他脸色阴沉下来,这哪里是军事图,分明就是鬼画符。
于是,他淡淡地扫过她,眸中未见异常,如往常般冷漠。
她垂下头,瞅着他这般,没再吭声。
忽然,她拽起他往外走。
廊庑下,徐胧玉瞅了一眼,她心中嫉妒之火升起,那抹紫帕子被她捏的褶皱不堪。
她往前走两步,就一惊。
“她是谁?”徐胧玉问。
锦绣浅行一礼,她连连摇头。
于是,徐胧玉就带锦绣跟来。
细雨连绵,夏日的风吹到街边,带着泥土的香味。
徐胧月感受这股风,她感觉活着真好。
她拽起白忆泽过来,拿起红绳送到他手中。
白忆泽接过红绳,他放手中比划,缠绕在她小腿上。
她往前走半步,扑到他怀里。
小雨落下来,徐胧月握起油纸伞,她同他往前走。
他搂住她细腰,依偎在她身边。
几个风尘打扮的姑娘簇拥在街边,她们伸长脑袋望着。
红裙女子压低声音道:“梁圆圆今夜不是在长乐坊陪客人!”
她说话时,伸手指向不远处的徐胧月。
话落,几个姑娘惊呆了,好半晌才回过神。
边上那人唏嘘道:“梁圆圆是花魁,她陪谁在雨中漫步!”
“那人是三公主驸马,”话罢,女子唏嘘道:“这驸马胆子大,背着三公主在外头私会!”
那声音又轻又细,像是落在莲池激起层层水花。
徐胧月听后,她靠在白忆泽怀里,握紧他手心。
他蹲下,拽起红绳过来,放在手中把玩。
他不在乎旁人说什么。
忽然,他握起“军事图”摊开,捏在手中。
“这是我的!”徐胧玉走近,她拽起“军事图”过来,又扯起那条红绳,加快速度走。
锦绣跟在后头,她大口喘气。
于是,白忆泽看了一眼北辰,他轻声开口:“快追!”
“是!”北辰跑过去,他加快速度走。
夜色下街边泛起迷雾,徐胧玉握起宣纸摊开,她一惊,拿起红绳缠绕在手腕上。
她气得脸色铁青,低垂的脸上,狭长眸底透着猩红。
她想要拥有白忆泽,哪怕抢来红绳,他还是离他这般远,内心一阵苦涩。
北辰走近,他抬手指过去:“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