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烟笑容无懈可击的反击。
薄远舟脸色微变,早听说贺家真千金哪都不如假千金,现在看来,他的消息没错,这个女人一点都没有礼貌和教养。
他也知道老太婆是病急乱投医,想要她来冲喜。
“司珩,你怎么一直靠着媳妇都站不稳?难不成是身体不舒服?”
薄远舟笑容试探的走近。
他想确认薄司珩是不是到了强弩之末。
“我们刚从宴会回来,薄先生只是喝多了。”
贺烟主动和薄司珩贴贴。
“酒好喝也还是要懂得节制,年轻人别把自己的身体作坏了,可就不好。”
薄远舟见试探不出情况,便笑得意味深长。
所谓的冲喜根本就是封建迷信。
他眼底藏着狂热和急切,因为偷偷查过薄司珩的身体情况,最多不出半年时间,只要他一死,自己就能接管薄家!
老太婆再不喜欢自己又能怎么样,到时候她也得乖乖听话。
只要薄司珩一死!
而且,薄司珩必须死!
“二叔要是没什么事就请回吧,我和小烟要回去休息了。”
薄司珩收敛情绪,面无表情的赶客。
二叔是个老狐狸,待久了一定会让他看出来。
“那二叔就不打扰你们小年轻了。”
薄远舟留下一个虚假的笑容,就转身离开。
确定车子已经走远后,薄司珩强撑的这口气也终于松懈。
他的身形猛地一晃。
贺烟眼疾手快的扶住他。
“靠着我的肩膀,跟我走。”
薄司珩发现贺烟好像对自己很好,但是他不确定为什么。
难道,这就是江律说的有了感情?
贺烟将薄司珩送回书房,看了一眼他因为婚后分房要睡这里,显然是没有主卧室舒服。
她离开后折返,手里拿了一个香囊。
“你那天说喜欢我身上的味道,我就给你做了一个香包,没事可以闻闻。”
里面是她搭配的药草,有安神助眠的效果。
“……谢谢。”
薄司珩伸手接过,看到贺烟坦然的目光,有点不好意思。
他那天确实是失言了。
不过……
他闻了闻香囊,确实喜欢。
“不客气,你好好休息养身体,这样我就不用被别人说要守寡了。”
贺烟一本正经的回答。
这话要是别人听到,肯定会以为她有心机。
可是薄司珩知道,她这么说,恰恰证明她对薄家身份一点都不在意。
“好。”
夜晚。
薄司珩把香囊放在枕边,竟然睡的很好。
以至于早上醒的时候,他还一阵恍惚。
自从一年前中毒后,他每晚都受寒毒折磨,没睡过一个整觉。
鼻尖都是淡淡药草味道,在大脑还没有完全清醒的时候,他却突然想到贺烟身上的味道,想到他昨晚两次扑到贺烟怀里。
她的怀抱……香的,暖的。
薄司珩向来不能接受任何女人的接近。
可他发现,自己对贺烟好像一点都不反感。
甚至……觉得她很迷人。
倏地,薄司珩震惊回过神。
他蹙着眉,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不该有的反应。
“难道是因为贺烟?”
薄司珩立即在心里否认。
这一定是那晚,他被破戒后的持续影响。
此时,薄司珩迅速起床,呼吸微微急促不稳的走进浴室。
冲了一个冷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