凪诚士郎在认真地给绘里世系围巾,她低头看着他有些笨拙的打结动作忍不住想笑,但又轻轻叹息:“为什么不高兴?”
“……”
他沉默了一会儿,轻声开了口:“之前的那个人,来找绘里做什么?”
“啊,这个啊。”绘里世跨上车子,避重就轻地解释道,“是因为五条老师带来的那个学弟想要学习剑道,所以五条老师拜托我有空的时候指点一下他。”
“那……绘里要回那个学校吗?”
“不会哦,虽然的确在那里遇到了很好的人,但我果然还是不喜欢那个地方。”绘里世愣了一下后摇头,“只是剑术指导而已,在我们学校的训练场应该也可以。”
围巾的绒毛蹭得鼻子痒痒的,她打了个喷嚏,带得单车晃了一下,连忙用脚撑住地面。
凪诚士郎在惯性的作用下往前一扑,额头撞到了绘里世的后背上,他就势伸手抱住了女孩清瘦的腰,声音闷在她冬季制服厚重笔挺的布料里:“那下次教学的时候带我和玲王一起去吧?好久没有看绘里练习了。”
御影玲王恍然大悟——毕竟那个被绘里世称为“老师”的男人的确怎么看怎么可疑——忙跟着点头:“是啊,一直听说绘里世的剑道很厉害,我都没机会亲眼见识一下。”
“因为在玲王眼里只有‘足球’和‘其他运动’之分嘛。”绘里世重新踩住了脚蹬,凪诚士郎抱她抱得太紧,让她有些不适应地动了动,“凪,不用这么紧张吧?我带人可从来都没有摔倒过……你们两个,今天很奇怪啊,玲王也就算了,国中的时候也没见你对我的社团活动感兴趣啊。”
相比他的臂围,女孩的腰显得过分纤细了,这样紧紧抱着的时候,能感觉到她呼吸发力时肌肉轻微的震颤,凪诚士郎一瞬间有种只要再稍一用力就能把她完全彻底地按进自己身体里的错觉。
但是绘里不舒服了……脑海中模模糊糊地浮现出这个想法,他还是慢吞吞地稍稍放松了手臂,却同时把自己贴得离她更紧了些:“就是好奇而已,绘里好像从来没有说起过之前的学校,总感觉很神秘。”
可恶,怎么想都是怪五条悟。
绘里世在心里愤愤不平地想。
下次再来找她就不能穿的稍微像正常人一些吗。
“嗯……因为学校的性质有些特殊,先前说毕业后能直接安排高薪工作,我就想去试试,但果然还是觉得那里实在太压抑了。”她的腰背不自在地紧绷了一瞬,因为消瘦而即使隔着冬日厚重的衣服也隐约浮凸出轮廓来的蝴蝶骨硌着凪诚士郎的额角,语焉不详,“我不太想提,所以凪也不要再问了好不好?”
他闭上眼睛,假装没发现她不自然的肢体反应:“诶,绘里是遇到诈骗了吗?”
“那,那倒也不至于啦。不管怎么说在学校里遇到的都是好人,包括先前的五条老师,就是更上级的人员问题很大。”
凪诚士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经过漫长的铺垫后终于佯装不经意地问出了自己真正在意的问题:“所以……绘里是绝对不会回那里的,对吗?”
“没错。”
这句话绘里世答得斩钉截铁毫不犹豫,细听还能听出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来。
她同时默默抓紧了单车把手——明年正值她升学的关键时期,谁都不能阻止她考东大,哪怕是两面宿傩突然被从哪座活火山里考古出来了也、不、行。
于是如释重负。
“那晚上吃什么?”
“啊,把剩下的甜点解决掉吧,真没想到玲王也会掉进消费陷阱呢。”
御影玲王理直气壮地摇头:“因为拍到了珍贵的照片所以不能算是消费陷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