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天的,本来活着就烦,结果家里还多了个大气筒子。
柳淮川轻哼了一声,起身走到卿安旁边,弯下腰单手把她抱起,自己坐在椅子上后,直接把女孩圈在了腿上。
拿起她摔在桌上的笔,只是看了一会儿,然后唰唰唰的写出了答案。
那流利度,跟玩似的。
卿安先是惊讶,佩服,但想起这是自己的作业,她周周上课居然还不如一条蛇?
心里气愤极了。
她稍稍起身,咬着牙往下重重一坐,恨不得坐死这条臭蛇。
但奈何她体重有限,没把人给撞坏,差点把自己给搭上。
被撞到那处,柳淮川不由得闷哼一声,起身托抱起卿安,把人抱到桌上,顶着一张绯红色的俊脸咬住红唇转身跑进了浴室里。
男人本想找罪魁祸首帮忙,但又想她还是个学生,终是没忍心下手。
卿安荡了几下从桌上垂下的双腿,歪头看了眼浴室,纳闷极了。
还没开骂呢,刚才只是个小前奏而已,这就给蛇吓跑了?
趁着柳淮川还没出来,卿安赶紧拿起作业本进了卧室,然后利索的反锁上屋门。
蛇记仇,万一报复她怎么办?
满心都是自己那几道题的卿安自然就忽视掉了浴室里故意传出的喘息声。
她跳下桌后,还小小的纠结了下,想了想,还是决定把他写过的那张草稿纸拿走。
回房间后,卿安抽出椅子,拧着眉头坐下,细致的研究起了柳淮川的算法。
看明白了,她仰头瘫在椅子上,毫无形象的捶了几下桌子。
女孩又一次陷入了自我否定和自我怀疑之中,果然,老天造人的时候压根就没有公平一说。
她堂堂一个人,居然还不如条蛇。
上不如老,下不如小,时不时还不如某些灵性动物的日子真真是过够了。
中午,卿安照常出来做饭,柳淮川也照常跟着吃饭,吃完饭后主动刷碗。
俩人虽没有多少互动,但好在也没打架。
平静的度过一下午后,卿安简单收拾了下挎包,便准备去上课。
晚上六点多,天色已经黑了些,夜风也徐徐跟着吹了起来。
小区楼下,她刚刚戴好头盔,想要骑小电驴。
但是头上只感觉到一股力道,随着这股力道,她头盔被人摘了下去。
准确点说,是被蛇摘下去的。
柳淮川胳膊夹着头盔,另一只手顺势牵住卿安,本想牵她手的,可是她挣扎个不停,没法子,他只好拽住她的胳膊。
一边朝外走,一边说道:“不想迟到你就尽情磨蹭。”
“柳淮川,知道我要迟到了你还拽我干嘛?”
夜色降临,卿安很难瞧清附近停着的一辆黑车,而那辆车正是柳淮川的。
以为他还在为白天的事生气,故意和她作对,这么想着,她语气也没有多好。
柳淮川往前使劲,卿安反而直往后蹭,怕她拽伤自己,他道了句抱歉,侧身一把将人抱进怀里,朝前面的黑车大步走去。
被某蛇抱住那一刻,卿安大脑猛的嗡了一声,一手搭在身前,另一只手悬在空中,懵懵的一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