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才是二少爷的母亲,奴婢不是。”何氏赶紧摆手反驳。
“你生了他一场,又把他教的这样好,”裴沅微微叹道,“我年纪小,几个少爷姑娘,哪里会真心拿我当母亲。”
这话,何氏不敢接了。
裴沅感叹了一番,又笑道,“你今日费了一番心思,不就是二少爷念书的事情吗。”
“夫人,您有办法,”何氏眼里迸发出一丝希冀。
“这请了先生回来,自然是不能只教大少爷一个孩子,我瞧着二少爷三少爷年纪都大了,还有几位姑娘也都到了知礼的年纪,是不是,也让她们也学学。”
何氏一听,眼里的光更亮了,便她不住点头赞同道,“还是夫人想的周到。”
“可是,这一个先生,”裴沅蹙了蹙眉,眉宇间露出一抹愁云,“老夫人还指望着大少爷考华清书院,这位先生,是老夫人费了大力气请回来的,恐怕她不会同意。”
华清书院,就那个不学无术的薛俊宁想考华清书院,这是在做梦吧。
何氏心里有一丝不忿,他的儿子聪明懂事,为何老夫人就看不到呢,就只是因为,他不是从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吗。
“夫人可否想想办法,二少爷跟大少爷只差一岁,夫人也是见过大少爷的,您瞧他能考上华清书院吗。”
“你这话可不许乱说,在老夫人心里,大少爷天资过人,学这半年一准考上书院,到时,咱们家还要指着大少爷呢。”裴沅慢悠悠的道。
指望他,何氏眼里闪过一丝冷意,她的儿子不会比任何人差。
裴沅瞧着差不多了,又体贴的说道,“何姨娘啊,你的心思,我知道,可是这事,我是实在做不得主,你也知道,上回,老夫人生了气,我现在是连她院门都进不去,就是想帮你忙也做不到啊。”
何氏听的晕晕沉沉,这么说,她今天就白费了,白淋了一场雨。。
“不过,老夫人那人好面,最怕人家说她偏心了,你啊,多求求,多闹闹,俗话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嘛。”
裴沅的最后一句话,让何氏的眼睛亮了一下,她留下食盒,就匆匆的离开了如意院。
春岚看着那盒栗子糕笑道,“姑娘,你真不尝一个,这可是人费了好一番心思送过来的呢。”
“正主都同意赏你们了,你们拿去分了吧。”裴沅笑。
春岚知道裴沅并不喜欢何氏,便把栗子糕拿走了。
何氏的速度很快,到下午的时候,裴沅便听到有人传话,说何姨娘在延龄居门口闹上了。
何氏也是个狠人,领着薛俊生直接跪在延龄居门口。
裴沅本想去看戏的,可是外边天气实在不好,便让几个丫头前去探听。
薛田氏为薛俊宁请先生的时候,确实没有考虑过薛俊生,一是薛俊生本来就是庶子,年纪小,没到考试的年纪,二是薛俊生不会撒娇,整个人木呆呆的,哪有薛俊宁机灵。
她本想让何氏母子正厅里说话,可那对母子就跟铁了心似的,非得跪在门口,虽然没有明说她偏心,但那话里也是这个意思了。
“你瞧瞧,现在连一个姨娘都敢在我头上拉屎了。”薛田氏重重的哼了一声。
田霜雅听这粗俗的话,心里唾骂了薛田氏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