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时候,所有人都离裴沅远远的,没人愿意再跟裴沅说上一句话,生怕沾染那股晦气。
惹怒了石平郡主,在盛京里,能待的下去吗。
石平郡主最后那句话明显就是警告,善款要禀告圣上才能动用,裴沅这样说,是在表示自己在皇家之上吗。
快到马车的时候,崔韵走了过来,她虽是县主,跟石平郡主沾亲带故的,但是平时两家的交情却是淡淡的。
“薛夫人,今日胆子也太大了些。”她压低了声音,靠近裴沅的耳朵道。
裴沅弯了弯眼睛,“郡主这是夸我吗。”
崔韵抿嘴笑了笑,“薛夫人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不过是些银子,捐了也是捐了,闹成这样,恐怕石平郡主心里不痛快。”
扔下这句话,崔韵就径直走向自己的马车,没有在看裴沅一眼。
裴沅抬眸,回望了一眼伍府的白墙黛瓦,隔着围墙,依然可以望见里面亭台楼阁,十分漂亮。
她知道石平郡主不痛快,可是她也不痛快了啊,她清晰的感受到这些人对她的戏谑与讽刺,好似她就是一个给人玩耍戏弄的丑角。
回去的路上,薛玉桃黑着脸,连一句话都不跟裴沅说,薛玉兰年纪尚小,但也感受到宴会上她并不受人待见,因此神情也是恹恹的。
薛玉桃在心里计划着回去一定要跟薛田氏好好告上一状,她这位嫡母,一出门就惹了一桩祸事。
薛田氏知道消息要更早一些,孙氏的娘家人早就让人传话给了薛田氏。
裴沅得罪了石平郡主,薛田氏手一重,那串檀木佛珠的线断了,珠子撒落一地。
她们薛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招来这尊灾星,她是要毁了薛家啊。
薛田氏脸阴沉沉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整个人的神色有些可怖。
裴沅回来之后,便倒头休息,丝毫不在意,薛府的那几个人,为她今日的事情焦头烂额。
..........
几日后,盛京不知是谁传了一则消息。
石平郡主为了安置周县的流民筹集了一万两银子,这笔钱她会用来给流民们建住房。
灾民本来就是些无家可归之人,石平郡主承诺他们在盛京落脚,那么以后他们就能在盛京安家落户了。
这个消息一传出,那些灾民自然感恩戴德,感念石平郡主的善举。
但是,伍府里,气氛却不太好。
石平郡主连失手打碎了几个杯子。
“你们去查查,这流言是谁先传出来的,”石平郡主一脸冷意。
其实,她心里早就有个猜疑对象,往年从没有出过事情,偏偏裴沅一来,盛京的流言就满天飞 。
但是她查来查去,最后竟然查到自己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