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熟睡中的我突然被渴醒。于是,便起来倒水喝。没想到,当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此时枕边全然没有发现阳月的身影。
“月?”我疑惑地喊,“你在哪呢?月。”
没有人回答我。
我迅速爬起身,来到客厅,此时皎洁明亮的月光刚好透过窗户,洒在了客厅的地板上,我才看到了阳月——她此时正在对面学校的琴房,望着我露出诡异的微笑。
“靠,你在干嘛呢?”
我有些生气道,毕竟,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出去玩,妈妈说了——准不会发生什么好事。再说了,不睡觉跑去学校的琴房,未必练琴啊?
阳月依旧望着我诡异地微笑,没有回答,半晌,她从窗台上撤了回屋,不见了踪影。
这着实把我吓坏了,白天都还好好的,怎么一到晚上,她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呢?
我赶紧穿鞋下楼,朝小学门口跑了过去,一助跑,翻过了低洼的墙,可惜的是,裤衩子的一部分留在了墙上。我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捂住裤衩子,直往琴房奔。
“哒哒哒哒哒哒哒…”我拖鞋上楼的声音整的整栋楼都听得见。
终于,我来到了琴房门后,直接破门而入。
可是,眼下的情形却把我惊呆了:阳月此时正在弹琴;但另外还有两个人,竟然在就着琴声在下象棋?
刹那间,我觉得我的世界观真的要崩塌了,这是什么情况?!精神病院?
一只手突然熟悉地搭上了我的肩膀,注入了一丝哀力,“别紧张。”
我回头一看,却是一张善意地充满微笑的脸——对了,我想起来了,这个人好像叫杨越!
杨越微笑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缓缓向棋局走去,招呼着我:“走,去看看。”
我只好木讷地点点头,脚步不由自主地跟了过去。
眼下的棋局才刚开始,双方的气势则开始捉襟见肘了起来:但见双方的“马”不停地反复横跳,企图让最有杀伤力的车和炮从棋格里出来造成威胁。
其实要不是这个时间、地点、人物全都不对,我肯定也会兴致勃勃地来上两把。
毕竟,我的确对于下棋还是很精通,也喜欢思考,喜欢和别人对弈,并且从中学到东西。
“想玩吗?”杨越仿佛察觉到了我的思想,朝我调皮地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