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成扬威耀武，像是打出了一记“信天翁”，好一派志得意满的模样。

“我…我跟你说啊，明天的午餐也有…还是双人份。假如有什么意外的事，记得第一时间…是第一时间去找孙霞经理，听到没？”

“你讨厌，现在说这些，我…我哪里能记得嘛。”

又不听话，还是想挨揍。

戈瑶瑶打着摆，程成见状也不再多话，只顾使劲，还要抬头看墙上挂钟的时间。

咖啡厅，孙霞的手机屏幕亮了，她看了一眼来电，起身走到一边，“程先生，哦，你就准备出门，好的，我一会陪着身边的这位姑娘，稍晚点上去。十分钟，好的。”

程成勾起戈瑶瑶的下巴，“学姐，我走了，你的包里我留了点东西，你可别在意，我也没其它特别的意思。”

程成顿了顿，叹了一口气，轻轻搂了她又放开，“我走了。”

戈瑶瑶点点头，憋着气，手指紧紧握在一起。

走到门口，程成想了想又回到戈瑶瑶的身边，从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送给你舍友的，和你的一样，算是…对了，就当是送给她的教师节礼物。”

关上房门的那一刻，程成对学姐摆手说道：“我俩，就不说再见了。”

刚进门，雯雯看着满地的纸巾，一下就泄了气，好心情消失的无影无踪。

雯雯一边收拾一边问：“那个偷心汉呢？”

跑到戈瑶瑶的跟前，搂着她的肩膀，“看看，眼睛都肿成桃子了。”

“哪里有嘛。”

雯雯学着戈瑶瑶说话的口气，抖着肩膀夹着嗓音，“哪里有嘛。”随即她又硬气喊道：“有，就有，我说有就有！”

“真那么好？”雯雯表示怀疑，“一会让我看看你买的东西。”

戈瑶瑶纠正舍友的说法：“是他买的。”

雯雯反驳道：“他就是个工具人，往外掏钱的工具人。”

“在抠抠里，照片你不都看过了嘛。”

雯雯摆摆手，“照片哪有实物看着香。”

见戈瑶瑶想心事不说话，雯雯凑到跟前，“真的把你的心啊、肝啊和肺什么的，都给偷走了？”

戈瑶瑶推开舍友的脸，“你烦人，真啰嗦。”她把一个盒子递给舍友，“给你的，你嘴里的工具人送给你的，教师节礼物。”

什么啊这是，这么大点盒子，能装个啥稀罕玩意？

拿到手里，雯雯的眼睛就直了，大喘气，仿若脖颈上顶的是个大南瓜。

戈瑶瑶推了推她，“细狗，你行不行呐？”

哎呦喂，哎呦喂！

雯雯扳住戈瑶瑶的肩膀，“他说的，这个送给我了？”

见戈瑶瑶点头，扑通一声，雯雯激动的滚下床，双手双脚不停的胡乱舞动。

“你没关系吧？”动静大的把戈瑶瑶吓一跳。

雯雯一蹦三尺高，“他，在哪？人怎么这么好咧，我要见见他！”

戈瑶瑶低下头，雯雯赶紧安慰她，“电话留没？”

“那，扣扣号呢？”

雯雯拍着大腿，“你是来负责摇头的吗？你，你真是名副其实。”

雯雯眼珠子一转，“学校总知道吧，上门堵去！”

“理工学院的…”

雯雯站起身，慷慨激昂：“我陪你去。”

“新生。”戈瑶瑶的声音细不可闻。

雯雯破防了，一头栽倒在沙发里。可当听到明天还有早午餐，她又想去地上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