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和你叫到房间里去谈话,虽然不知你们谈了什么,但是从你表现出的情绪,我大致能猜出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那毕竟是你们家的事,我也不好贸然开口,现在我总算是知道了。”
“景行,多谢你这些年的照顾,虽然是我在当你的书童,但是我这些年都是依靠你的照顾。
你对我已经足够好了,而且也不求回报,是我不该生起妄念。
不过现在我已经下定决心,我不会去参加科举的,就像当初和你保证的一样,读书是为了帮助你。”
王远没有可以探查别人忠心与否的金手指,也不知道马汉是演的还是真心。
但是王远还是第一时间扶起了马汉,笑着开口说道。
“子仁,你多虑了。你想要科举这乃人之常情,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此乃天道运行之纲常。
你也不必感到自责,但是你没有和我说清楚,这就不对了。
咱们相处六年,我的为人你应该是清楚的,我岂是这种是非不分之人?
更何况你若是能当上官员,岂不是可以更好的帮我,所以不必多虑。
这样吧,正好我过段时间要回乡举行及冠,你和我一块回去,我会和马爷爷说清楚的。
你现在就抓紧时间复习,好好备考才是重要,不要浪费这一次次的机会。”
笑话,马汉的学习就是他王远教的,马汉的学识如何,他能不清楚吗?
这辈子顶多也就是秀才的料,对于书本的知识十分死板,就这样还怎么写八股?
写文章的时候可是要引经据典的,像马汉这种硬搬硬套的方式,压根就考不上举人。
马汉听后果然十分感动,直接就跪在地上说道。
“少爷,我……”
“好了,子仁。我都说不要叫我少爷了,叫我景行就好。”
………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王远也没有耽搁,第二日和府学的夫子请好假,拜别了师父。
王远就离开了。
和往常每一次回家一样,依旧是坐船回去。
可能是几十年前的宁王之乱,让朝廷的大军,将这附近所有的叛乱都一扫而空。
虽然王远经常能从来往商旅口中,听到某某某遇上了某地的山匪、水匪的抢劫。
但是王远却一次也没经历过,潘阳湖附近格外的安宁。
到家又是一番热闹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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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远的及冠礼也十分简单,他家又不是大家族,也就叫起了亲朋好友来吃一顿而已。
连周围的地主豪绅也都没请。
毕竟只是一个小秀才,太过张扬实在不好,举行完及冠礼,王远就联络起家乡这边的亲朋好友。
首先就是丁程鑫,他的运气不是很好,王远中县案首的次年,他本来是要考县试,结果他那酒鬼爹,喝醉倒路边被冻死了。
丁程鑫也无奈只能守孝三年,直到两年前,才参与参加科举,不过压了几年后,成绩也是很好。
虽然没得到县案首,但是还是一鼓作气考中了秀才。
“逸夫(丁程鑫的字)兄,你考虑的如何了?不如和我一块参与此次的乡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