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牌正面是一种草药,背面写着李时珍三个字。
“东璧先生真的是这样说的吗?他才见过你第一次?就知道你有读书的才能?”
王远虽然有些心虚,但为了前途,脸不红气不喘的大声说道:
“没错,东璧先生就是这样和我说的。你看为了支持我读书,东璧先生还将他的木牌留给了我。
而且他和回春堂掌柜打好招呼了,咱们凭借这块木牌,就可以将咱们制作好的土茯苓卖过去。”
爷爷虽然很震惊,但是在他看来,自家大孙十分聪慧。
有谁家的孩子半岁能言,一岁能跑,三岁口齿伶俐、能照顾好自己,五岁就能帮他们算清缴税的数量。
别说和同龄的小孩相比,便是他的那几个儿子也无法相比,这简直就是神童。
所以在他看来,有见识的东璧先生能一眼看出,自家大孙聪慧,是十分合理的。
爷爷看了一圈周围,家里的男人们都趁着天色还早下地干活了,女人们也各有自己的事情做。
瞧见没人注意他们,爷爷牵起王远的手,就向着主屋走去。
“老婆子,去把门关上。”
在屋里缝补衣物的奶奶,看见爷孙俩进来,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先去关门。
奶奶一回头,便看见爷爷在翻,她陪嫁过来的嫁妆箱。
“老头子,你干嘛呢?”
爷爷摆了摆手,示意奶奶上前。
“咱家的钱放哪了?怎么找不着了?”
“在这里,前些天你又存进去一笔钱,不放心再放这大箱子里藏在了床下,你忘了吗?”
奶奶从床下,拎出了一个人头大的瓦罐,瓦罐十分平常,就像是腌菜的罐子一样。
不过从奶奶那吃力的动作,就能看出分量不轻。
揭开瓦罐上的油纸,爷爷小心的从里面,将东西都倒了出来。
瓦罐内都是一个个碎银子,有少数几个完整的元宝。除此之外,就是一叠整齐的纸张。
爷爷并没有看那些银子,而是十分郑重的将那些纸张打开,一一平整好,这才眉开眼笑道。
“远儿,你知道咱们家最贵重的是什么吗?”
王远歪头想了想,随后十分肯定的说道:“田地。”
爷爷听后十分惊讶,本以为自家大孙会说是银子。
“没错,咱们家最珍贵的就是那一百亩田地,尤其是那三十亩的水浇地。
说起来这三十亩水浇地,还是你奶奶的陪嫁哩。爷爷我这三十多年,只积攒下二十亩中等田,五十亩下等田。”
就这一下王远也被惊讶到了,之前爷爷没说,王远也不清楚。
没想到自家竟然有百亩良田,按照现在的市场价格:
上等田(水浇地):25两一亩。
中等田:14两一亩。
下等田:8两一亩。
心算了片刻,王远突然惊呼:
“阿爷,这么说咱们家这百亩良田,足足价值1430两,算得上是一方小地主了。
但为啥咱们家日子过得这么苦?村长家有多少土地?为什么见他家隔三差五的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