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一脸求知若渴的笑道,“哦,这又是为什么?”
曹冲小脸傲然的说,“自古以来,天无二日,人无二主。”
“住口!”
大曹声嘶力竭的怒吼道,“黄口小儿,这话是你能说的?”
他再也看不下去了,不用曹冲讲他差不多已经猜到下面的话。
曹德侧身横了他一眼,然后对失魂落魄的曹冲温和笑道,“仓舒,不用管他,你继续说。”
谁料曹冲先是震了震,然后很快回过神侃侃而谈,“叔父,这也是我要说的。如今天子远在幽州,朝中以父亲大人为尊,父亲是我大汉朝的一国之相,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天子何人敢打断他的话,何人能替他做主,但是叔父却屡次三番僭越,这岂是人臣所为?”
在场众人除了曹冲和曹德两叔侄,其他人全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后背发凉。
“孽障,老夫今日打死你!”
“住手!”
曹德拉住怒火冲天的大曹,对他低声细语说,“让他说完,难道你不想知道背后之人是谁吗?”
大曹顿了顿,然后气急败坏的挥了挥衣袖,生气得坐在一旁。
“仓舒,你继续顺。”
“我……我……”曹冲害怕的看了一眼旁边黑着脸的大曹。
大曹没好气的说,“看我干嘛?你叔父让你说你就说,不是三点吗?还有两点了。”
曹冲也反应过来今天他惹事了,可是想到这几年大曹对他的宠爱,他张口就说了起来。
反正大不了晚上回去再向父亲认罪。
曹冲心里暗暗的说了一句,然后开口道,“其二,军中大将追随父亲出生入死多年,哪怕有些小错都是能原谅的,更何况今日诸位将军不过一时意气之争,叔父未必赏罚太过不明。”
“其三,侄儿想说的也是刚才说的赏罚不明之事。张绣将军何时姓曹或者姓夏侯了,他只不过一外将,叔父却让大哥在安排公宴时让张绣将军身穿红袍,若不是我让舅父临时叫侍卫更换成绿袍,岂不是徒惹众人耻笑,张曹不分。”
“侄儿说完了。”曹冲向曹德拱手行礼,然后长身而立,仿若太学的教习一般站在那。
因为就在刚才,他的余光之处看见了在场的众人都被他的一番言语折服得目瞪口呆,而他的舅舅环郎正在向他伸大拇指。
“好!好哇!”大曹忽然拍案而起,面上带着惊喜。
众人皆惊,不知大曹是何意。
只见大曹走下高台,手按倚天剑,一步一步的往环郎而去。
“噔、噔、噔……”
一阵坚定的脚步声传来,这声音在寂静的广场中显得格外响亮,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人们的心弦之上,让人不禁心中直颤抖。
大曹来到环郎旁边,语气毫无波澜的问,“环郎,是你换了张绣的红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