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伦大喜道:“妙哉!妙哉!国师此举甚好!本王这就命人着手安排一二。”
话说夏侯战和凤灵儿出了公署,不至百丈,便来到了大牢的入口处。此大牢不同其他的大牢,而是径直设在了城中央片区的地下,地面上依旧是一众官员的住宅。依靠地下坚硬的花岗岩层,首任汉城太守便挖了五层,以收容犯人。其后,由于犯罪的人越来越多,历任太守便又命人向下开挖,到城破时,大牢已开挖到了第九层。巴伦占领汉城后,又命人开挖一层,全部用钢铁铸成,用以关押他认为最具有危险的人物。但其用途最主要是用作陷阱。
只见大牢入口处设了一座石门,重有千斤,为的是当遇到劫狱的人时可关闭石门,使其中的人逃脱不得。石门之下,是一道长有一百级的石阶,一直延伸至最深处。每级台阶上立有两名士兵,都是精锐之士。每十级台阶分为一层,每层长百丈,宽十丈,分布着牢房上百间。每层除却狱卒在的地方,其他位置都不掌灯,黑漆漆一片,叫人摸不清虚实。而且,越往下的狱层,环境就愈为恶劣。不见天日不说,空气不流通,恶臭一片。每一天,这座大牢里都会有死人被拖出去,个个难以目睹。
凤灵儿是个女孩子,自然闻不得怪的气味,熏得她脸色都变绿了。但是为了救人,她也必须忍着,沿着台阶一步一步走下去。“我敢保证,谁在这样的环境待,不出百日,必死无疑。”她吐槽道。
“回大师的话,您说得对。但凡犯了重罪的犯人呀,都不用处斩,全部丢在五层以下的狱层,教他们自生自灭。身子骨弱的人,十日便要死身子骨正常的人,也只能撑上一个月只有那些身体强壮的犯人,才能活下半年。唉,在这暗无天日又臭气熏天的地方待,人都会气闷抑郁而亡。我等小人在这儿作差事,也是苦不堪言。您看,每层大大小小的牢房上百间,提个犯人也难找呢!还有清理尸体,可苦了。”陪着他二人下去的一个狱卒搭讪道。
“那你们平时怎么提犯人?”她揪着鼻子问。
“有花名册呢。每一层都有个狱长,他们手里就管着花名册和钥匙。谁进来谁出去,就要在他的花名册上画上一笔。他们呀,可真是活生生的阎罗爷,拿着生死簿哩。”狱卒回答道。
凤灵儿灵机一动道:“我二人奉汉城王殿下的命令镇守大牢,教这十层的狱长带上花名册都到第十层来报道,就说我有话安排。”
“这……”那狱卒不敢答应。
“怎么?萨满的话也敢不听吗?”她威喝道。
“是是是,小人这就去传话!”狱卒不敢得罪萨满,立即就去传命。
“见过二位大师!”当二人到达地十层时,一个狱卒正候在石阶处,显然是得了命令,“小人已经清理了两间屋子,并按照上面九层大师的住宿标准,进行了布置,请随小人来。”
“你是这层的狱长?花名册可有?”凤灵儿一边走一边问到。
“大师,这第十层刚建立不久,前天才投入使用。小人也是昨天被任命到这儿的。只知道昨天上午押了个人进去里面,哪一间小人还不知道。至于花名册,却还没有造出来。”他答道。
“好,你出去吧。我等自会安排。等下其余九层的花名册会送来,你去收拢一下。”她吩咐道。
这个狱卒点点头,退了出去。
“怎么办,哥哥?我们要现在一间一间地去找吗?”凤灵儿问夏侯战。这第十层臭味倒还没出现,但充满了一股子钢铁的焦味。
夏侯战一路下来,都在注意大牢里的动静。大牢的第一至三层,总会有断断续续的哀嚎声传出,再往下几乎就听不到了。但他能感受到,第五层以下每层里都关着几十人,残喘着微弱的气息。不过,每一层还有一股强大的气息存在,一共有九股。他猜测,这九人就是镇守每一层的萨满。他算计道:“这些狱卒不足惧,威胁在于那九人。看来,想要从这里救出阿扎古,有些困难。”
“先等等。我们先查看下这座大牢里都关押着些什么人。如果有机会,我们也要利用一下这里的人。到时候,这里会有一场大战,我们需要援手,而且一定要尽快地冲出去。否则阶梯顶口处的石门一关,我们想出去就难了。”他说到。
“如果他们一听到动静就关石门怎么办?”她担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