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心里的确有怪罪她的想法,但听过她的悲惨境遇后,又哪能真怪她?若不是自己阴差阳错地杀了她的仇人,说不定两人之间还有一番恶斗,后面的事谁又能说得清?“凤灵儿姑娘,这不怪你。但依你之见,他们若是有犯人,会往哪里送?往汉城去还是往唐城去?”
她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昨晚那么大的动静,完颜天他们必然认为是你的朋友引起的。难免会以为你的朋友身份不凡。我觉得他们有可能会将她往汉城送去。毕竟,他们担心留在身边不安全。汉城那高手如云,却是不怕有人去劫。”
“那好,那我现在就动身去追,看能不能在路上截住人!”他起身就走,但凤灵儿又喊住了他。
“恩公,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此去多危险,我不能带着你!”他不肯。
“我夹在军营里,本就是要伺机报仇。而今大仇得报,继续留在这里对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况且汉城那儿的高手我了解一些,可以帮助你对付他们。五毒幡你还不会用吧。我和那黑山老魔在一起见他用过,却知道口诀。你有了五毒幡,对付敌人也就会多一分把握。我又说过要为恩公当牛做马,怎能违背誓言?”她坚定地说到。
“可是,你毕竟是女子身份,怕是多有不便之处。”
“你的女伴亦是女子,我和你在一起就有不便吗?难道是你嫌弃我是个污浊之人?!要是这样的话,那你走吧。日后,我虽然不能在你身边报恩,但也会在心中祈求独角神兽,请它保佑你!”她气的背过身去。
“我没有那意思。我”他一个不注意,又戳了她的痛处,懊恼不已,“好好好,灵儿姑娘,你执意要同我去,那便一起去吧。还有,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再记在心上。你应该开启新的生活。”
“嗯,恩公,那我们走吧。”凤灵儿高兴得不理他的话,先就钻出帐篷,留下他一头雾水。
二人乘着黑夜离开了大营,往大军来的路上走去。
“我们这样走太慢了。你指路,我们从天上走。”夏侯战期望能在半道上截住阿扎古,于是唤出了杀神剑。
“你是仙道的人?”她看着浮在身前的长剑大吃一惊,“从我挟持你开始,你一直都可以杀我对不对?你为什么不动手?”
“这个反正我们已经化敌为友了。”他想要搪塞过去,“还是快上来吧,我们抓紧时间赶路。”他纵身跃上杀神剑,又对着她伸出手。
她也不再多想,跟着踏上杀神剑。但她从来没有过御剑飞行的体验,在杀神剑飞动的瞬间,吓得花容失色,不由自主地双手环住在夏侯战的腰间,整个人也贴在了他的后背上。。她闭上眼睛,根本不敢睁开眼睛看四周。
夏侯战颇为尴尬。他隐隐感觉两团细软的肉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背上,使得背上的热度急剧升高。但却没有办法,毕竟杀神剑就这么长,两人难免会亲密接触。这也是他刚开始拒绝她跟来的原因之一。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将注意力集中到地面上,以察觉地面的动静。
凤灵儿很快就适应了空中飞行。当她发现自己紧紧搂住夏侯战时,立时羞红了脸。但她又心生欣喜,觉得格外满足。从上午被他抓住手的刹那间开始,她的心就一直很乱。至于后来她口口声声说要拿他去炼大法,不过就是自己想要留住他的一个借口。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心意:喜欢他。说来奇怪,刚开始时他们连面都未见,如何谈得上喜欢?但这也是感情的独特之处,只需要凭一个小小的动作,一句话,它就出现了。一见钟情,未必是要对视一眼才坠入爱河。
能抱着自己喜爱的男人,她的胆子逐渐大起来。一路上无话,只闻得呼呼的风声,她只觉得寂寥。于是,她贴着他的耳根子问到:“恩公,你是修道的吗?居然会御剑飞行?还有,这剑叫什么?”。
夏侯战被称作“恩公”,觉得不便,反问道:“灵儿姑娘,你今年多大了?我今年十五岁了。我看呀,不如我们以兄妹相称或者以姐弟相称,如何?你总称呼我恩公,我觉得不好意思。或者,你叫夏侯吧。我们真不用客气。我也不会要你为我当牛做马一辈子。”
“我十八了。”她大大方方地说到,“你不喜欢我称呼你恩公,那我就叫你大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