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川长老,请等一下。”夏侯战正在前方飞行,忽然听见后面有人呼喊,回头便看见一只黑白相间的飞虎跟在后头,自己竟然没有发现。飞虎的背上,站着一个青衣男子,面容坚毅,满头青丝高高挽起,背上背着一柄古朴的长剑。他微微停顿,青衣男子就追上了。
“长老,弟子是掌门大弟子,剑一封。”飞虎和黑雕并列飞着,青衣男子对着夏侯战行礼,“长老果然青年才俊,得宝物首肯,将来作为无限啊!”
夏侯战被夸得有点面红耳赤,当即回了一礼,“您客气了!客卿长老徒有虚名,得之弓箭,亦是气运所至。若是您不嫌弃,我们就平辈交往,我尊您一声一封大哥,如何?”
他的语气很诚恳,不像是做作。剑一封觉得他虚怀若谷,傲而不骄,于是爽朗一笑。“好,那我就托大了,唤你一声川弟,怎么样?”
“一封大哥!”
“川弟!”
“一封大哥,时间要紧,我们抓紧赶路吧!”
“好,走!”
王子府。
“怎么川公子还没回来,真是急死人了!这次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唉。”一个穿着铠甲,腰间挂着长剑的年轻人正在大堂上踱步,一拳砸在门框上,叹息了一声。
“报!王子,红宫又发生拼斗,好像是朝廷的道士。只是不敌,又败走了!”一名士兵跑进来报告。
哈达王子挥挥手,示意退下,脸色更焦急了。几日前,他从喀什城调兵,带来了阿拜伦的一万士兵。本是听从国主的命令,驻扎城外观察城中动静。刚到之时,就收到了国主的新命令,令他率兵入城,协助围困红宫。他很是不解,但也不违抗,让阿拜伦调兵后,自己立刻赶往王宫,了解情况。一直到昨天,才回到自己的府邸。
两败俱伤本来是件好事,因为他知道还有朝廷的仙人陆陆续续前来,他还是抱有希望,除去红宫势力。始料不及的是,陆续前去红宫挑衅的仙人,无一不被赶得鸡飞狗跳,四散奔逃。这些消息传到他的耳里,心急如焚。好在听国主说夏侯战去搬救兵了,距离期限又近,为今之计,就把希望都寄托在少年的身上了。
“来人,去王宫!”哈达王子朝着大门走去,身边立刻就聚集了数十名穿铠甲、配大刀的士兵,跟在后头。这些士兵并不怎么厉害,但都是自己培养的心腹,在这样的关键时期,能在危险的时刻帮助抵挡一二。
他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去找父王商量对策。
“父王,已经要到半个月的期限了,我们该如何是好?“他急躁地走进大殿,一干护卫伫立在殿外。
此刻,王宫内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士兵们铠甲上身,利剑出鞘,箭在弦上。不管狂风大雪,这几日都不得擅离职守,否则杀无赦!士兵们意识到大战前的紧张氛围,丝毫不敢松懈。
国主端坐在云床上,还是那身铠甲,身边摆着密室中带出的剑。实际上,从夏侯战那日离开后,他就用膳无味,寝不卸甲,随时准备战斗。如今他两眼泛黑,面色蜡黄,头发有些凌乱。看见哈达进来,于是挺挺身子,摆出一副精神的样子,他要给儿子信心。
“王儿,父王现在亦是有心无力了。父王在位十年,对红宫实力知之甚少,居然隐藏了这么的手段。就算没有佛主,朝廷其他的仙人同样落败而归!父王这点实力,恐怕不够看啊!“他的情绪低落。本以为凭着自己有剑罡境界的武技,加上朝廷强援,足以横扫红宫了,但事与愿违。
看着儿子忧虑的面色,他这个父亲不由得自责起来,“王儿,这样吧,你即刻让阿拜伦挑选一千精兵,护送你去朝廷,请救兵来!“
“父王,这不行!孩儿既然是松赞家的人,岂能临阵脱逃?要走也是父王你走,孩儿留守!纵然身死,但父王在,我松赞家就在!“哈达王子明白,他的父亲是要支开他,保留他的性命。
“那好,既然如此,我松赞家两代人,就一起承担历史节点!赢了,我们再创辉煌输了,我们也问心无愧!“国主大步走下来,搂住王子,铠甲碰撞,铮铮作响。
“好一个父子情深!“稍显稚嫩的声音从大门外传来。